也冇多想,殷承修將本身這幾個月來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天然報喜不報憂,最後被顧南和殷承安看了好久,纔將袖子拉了上去。
顧南當即就有些心疼,殷承安眼眸也有些暗,小皇子卻還是輕鬆笑著:“因為軍中藥草貧乏,傷辯才顯得猙獰了些……實在不疼。”
這還是小皇子出世以來第一次看到官方的花燈,非常歡樂。顧南和殷承安任由他看,在他身後跟著,眉眼溫和。
而刑部則由六扇門總督臨時統領,來日再擇定。
若說這朝中誰有資格掌管,隻要賀騁。隻是賀將軍不喜朝堂隻愛疆場,對此並無興趣。一籌莫展之際,邊關摺子先到了,說年節前蠻族入侵,皇五子受命禦敵,率二十人夜襲燒去糧草,次日手執□□親身上陣,七日連斃蠻族七名將領,威風凜冽。
殷承晉部下的工部和刑部儘數失勢,急於彌補權勢,明裡暗裡想要將本身的人推上去,未曾想還將來得及行動,尚書名額便定了下來。
顧南下了朝便和殷承安一同在門口等著,遠遠看著馬車表麵,停下後,英姿勃發的小皇子跳下來對他們笑:“太傅,哥哥,我返來了。”
“還不消。”顧南點頭:“比來不必我們親身脫手,其他……等懷王妃臨蓐以後再說罷。”
工部是賀家次子,清王殷承清表親,向來不睬黨爭。
殷承安願親身前來,顧南便情願予他虔誠。
隨摺子遞上來的,另有蠻族的降書。
多麼公允。
鋒芒畢露,光榮加身。
殷承安站在他們身後看看小皇子手中一箱子的物件,再看看本身腰間孤零零的玉佩,有些小妒忌。
一時候竟讓殷承晉失了統統聲音。
俊美誘人。
顧知還。
年僅十一便軍功加身,景昭帝賜以王爵,封號端,念其退敵有功,特許掌管京西十三營。
三人身影漸行漸遠,長夜沉寂。
歸去的路上小皇子不斷詰問顧南寫了甚麼。
上麵一道傷疤從肩膀伸展到手腕,猙獰可駭。
二盞雋秀小楷,願故交常伴,安然喜樂。
顧南挑眉感慨孩子長大了真是不得了,靠在背後悄悄閉上了眼睛。
小皇子非常欣喜,一個個俯疇昔愛不釋手,最喜好的還是顧南偶然間看到的那柄麒麟劍,拿在手中揮動幾下便不想再罷休。
“靳王殿下怕是健忘了,陪他一步步於深宮走上來的,是我。”顧南淡淡看他一眼:“至於無情與否,靳王殿下,我自有考量。”
說罷,他轉頭看殷承晉,烏黑眼眸深沉非常,冷酷和陰暗從深處澎湃而出,氣勢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