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遲一愣,倒是冇想過溫言會這麼想。溫言卻把他的沉默當作了默許,眼神刹時暗淡下去,道:“一個小時後的飛機,我就先走了,你……你不消送了。”
顧南刹時冇嚇醒,門口溫言的神采也很震驚。顧南從他眼眸中看到本身的模樣,睡眼惺忪的少年,寢衣鬆垮垮穿在身上,模糊能從領口看到幾枚紅印。
歸去的時候,天涯已成了昏色。
顧南恐怕本身把持不住作死,倉猝揮手:“你彆說話。”
顧南已經完整冇有勇氣看溫言的神采。
再見了溫言,顧南想。
應遲摸摸他的捲髮,關燈躺下抱住顧南,聲音溫和:“睡不著的話,我給你哼小調吧,想聽甚麼?”
間隔如此近,顧南纔看清楚,應遲皮膚上充滿了淡色的紅紋,很細很小,不細心看底子看不出來。顧南在他身後半跪下,伸脫手在他脊背上虛撫而過,俄然想到那天在冰湖觸摸龍鱗時感遭到的藐小傷口,聲音顫抖:“這些紅紋,是不是……”
“一些視頻和灌音。”應遲迴沙發坐下:“之前從鏡屋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