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棠磨牙,猛咬一口點心,臉頰鼓了起來,猶似未聞普通,直到小宮女膽戰心驚地喚她,才用絲帕擦嘴,緩緩問道:“我這個妃位,俸祿多少?”
彼時,蕭青棠正謹慎翼翼的,在暗道裡摸索著。
杜勵端倪冷峻,語氣毫無起伏:“奉陛下口諭,臣留守寢宮,庇護娘娘。”
“感謝你,忘劍士。”蕭青棠笑嘻嘻,端倪伸展,微翹著唇角,淡淡燭光映在她的臉上,令她格外鮮豔動聽,“後會有期,不消你陪著去啦,免得扳連了你。”
“棠棠,”他喚道,抱著一線但願,苦澀問她,“我還能再見你嗎?出了皇宮後,我去找你,行不可?”
“太少了,不乾!”蕭青棠直白道,內心迴旋一口氣,出口的話天然也不客氣,“德妃,說得好聽是妃,實在也就一個妾,你去回他,留我在身邊,要麼給名,要麼給銀,戔戔一個妃位,戔戔三百兩紋銀,彆拿來丟人現眼!”
“‘例錢’、‘賜俸’?”蕭青棠猜疑,眸子滴溜溜一轉,猛地瞪大了眼睛,“是陪他睡,讓他對勁了,纔有的賞錢?真是不公允的買賣!” 她扳動手指數著,口裡嘀嘀咕咕,“拿昨夜來講,把我折騰得夠嗆,而他至今也冇有犒賞甚麼,明顯是不對勁,那我不是白累了?”
她算豁出去了,本來對秦炎陵心存慚愧,盼著和他重歸於好,纔到處奉迎他,現在他不義在先,且本性大變,已不複當年她愛好的模樣,她也懶得再低眉紮眼。縱她曾負了他,但他射了她一箭,讓她“死”了幾日,也應能抵消。
皇宮層層侍衛,她若想偷跑,隻能從暗道裡逃,而在暗道,擺有三樣希世奇珍,那便是他用來摸索她的。
“暗道?”蕭青棠目光一亮,“之前,我們誤闖到門口,他拉我歸去時,奉告我那邊是禁地,想必那便是暗道。”說著,她的聲音低下去,怔怔的,明顯憶起了長遠之事。
小宮女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著頭,惶惑道:“奴婢不敢,請娘娘開恩!萬望娘娘三思,莫一時意氣,犯了大罪!”陛下的旨意,誰敢回絕?那是抗旨大罪!
一個妃位,還要叩首謝恩……
杜勵嘴角抽搐著,點頭應道:“臣遵旨!”
“我想偷出宮去。”蕭青棠悄悄道,一臉期盼地問,“有甚麼體例不扳連到你,又能達到目標?”
小宮女怔了怔,小聲答道:“回娘娘,年俸三百兩紋銀。”
“她們不敢去,你去回稟陛下。”蕭青棠眨巴著眼,細細漱了口,又用絲帕擦淨,笑吟吟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