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勝利高興裡的她,必然忽視了,自宴會開端後,全場的局勢,都是由他決定走向的。也便是,她對他設下的騙局,從昨夜起,主導權便不在她手裡了,這場遊戲的節拍,將由他來掌控。
“說話!”秦炎陵喝道,殺意與憤恚盈滿胸膛,令他的聲音有點沙啞,處於靠近失控的邊沿,“我讓你說話!”
秦炎陵微微傾身,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
他坐入溫池裡,和順地攬她入懷,她的腦袋偎依在他肩上,呼吸淺淺。他舀起一些水,細細給她洗濯身上的汗,又抹潔淨水,才抱她去了床上。
不成抑的悄悄低吟,繚繞在口舌間,又被他吞了去。
蕭青棠呆呆不語,如同麻痹了般,目光很空。
現在棠棠的內心,必然很對勁吧?因為他入結局,如了她的願,用這一夜向她證瞭然,他非她不成,有多麼愛她,又有多麼捨不得她。
“棠棠……”秦炎陵悄悄道,斂去了臉上的情感,目光又複通俗。
演得可真像!要騙他到甚麼時候?要折磨他到何時?
蕭青棠摸到了他的手,白嫩的手指緩緩曲折,攥住他一根手指,臉上閃現一抹含笑,彷彿獲得了天大的寶貝般,放心而滿足。
但也僅僅一頃刻,他的目光又複冷硬狠厲,暗啞著聲,出口的倒是冷酷的話:“是麼?從你招惹我的那刻開端,就應當明白,會有甚麼結果,本身做的,就該本身受著!”
【“他越氣憤,證明越在乎我,小黑屋、囚禁、虐心又虐身,再來個冰釋前嫌、幡然悔過,這是亙古穩定的洗白套路。”蕭青棠對勁洋洋,“前期虐得越狠,前期結果越好。”】
蕭青棠忽笑了幾聲,滿懷痛苦與悲慘,眼眶裡淚水打轉,哭喊了出來:“要我說甚麼?你不信賴我,總覺得我在騙你,我另有甚麼話可說?我怕你悲傷,隻能分開,不再打攪你安靜的餬口,你要我給你納妃,我隻能忍著肉痛,給你挑最標緻的女孩。為甚麼,你還不對勁呢?我要如何做,你纔會對勁?!”
秦炎陵渾身一僵,目光情感莫名,緊緊諦視著她。龍床四周,層層金色帷幔輕揚著,而床幃外的燭光,漫過那層層紗幔,泛動著光熙,將他的眼神襯著得溫和溫軟。
【“固然他惱我怨我恨我,但不會在床上折磨我身心。一想到完成任務後,我就會離開這個天下……”她捂住胸口,一臉嗚呼哀哉,“好肉痛,好捨不得他!”】
“為甚麼?”秦炎陵嗤笑道,得空的左手,順著她瑩白柔滑的肌膚,一起緩緩滑下,好似在戲弄獵物般,帶著不屑與嘲弄,“本日早上,你還心心念念著勾引我,難不成趕上了西蒼王子,你便改了主張?”說到最後,他的神采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