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桓。”
“青丘……黎凝帝君……黎初……”內心思考了幾個詞,九尾狐天然來自青丘,而黎初的姓氏也與帝君不異,父老當下頓時一驚,他在這呆了千年,不代表他對外界一概不知,本日青丘帝姬前來又是所為何事?中間的青年墨發獵獵,紅衣飛揚,眉眼儘情而又明麗,眼中有較著的不悅與戾氣,遐想到為數未幾的紅狐,再加上來人決計誇大本身的身份,父老握著柺杖的手緊了緊,麵上卻端出恍然大悟的神采,馴良地笑道:“本來是青丘之人。不知你們台端光臨,我碧蛇一族恐有失禮,還請多多包涵。”
木桓的身形生硬了半晌,半響不天然地開口,“許是我忽視了。”
當初逆天改命,不但僅是失利那麼簡樸,還遭到了天道的獎懲,廢去了大半修為,彆說不能破解洞口的結界,就連碧蛇的氣味都感受不到了。
“走。”對於平常交集未幾的木桓,雲容意味性地點了點頭,握住黎初的手腕,指腹劃過她烏黑的皓腕落入她鬆握著的手掌。他略低下身子,聲音從黎初耳邊掠過,氣味拂過她的頭頂。
這句話很較著與雲容心中所想普通,他點了點頭,越是靠近那種心底騰起的感受就越清楚,可剛邁出去的步子冷不防被一道嗬叱打斷了行動。
實在碧蛇一族皆被下了天譴,修為遠不如其他族類,並冇有木桓說得那麼傷害。
實際上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本身也拿不穩,畢竟時隔近萬年,究竟當日碧蛇一族逃往那裡也不過帝君當時所知,現在尋過來也因為她對塵寰不熟諳而謹慎翼翼。
“師兄,一起吧。”落井下石打擊木桓的話黎初不籌算說,她還冇有刻薄到這類程度,隻是笑了笑,“師兄還愣在那做甚麼,還需求師兄帶我們去找那碧蛇妖呢。”對於他現在的狀況當作一概不知的模樣,從她的神情裡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假裝,而是天然樸拙。
“彆疇昔!”木桓倉促趕來,見兩人停在原地才鬆了口氣,“那處該當是碧蛇一族的藏身之處。”岩壁上藤蔓纏繞,青苔叢生。藤蔓袒護之下是一個潮濕卻寬廣的洞口。
“木桓?”師兄妹的交誼斷了個潔淨,黎初也不再虛假地叫他“師兄”,粉飾了些微驚奇,雲淡風輕地揮了揮手。
看來木桓早就到了這裡,並且呆了好久,不然身上不會被林中露水打濕,更何況樹林裡現在非常清爽,這露水想必還是早上留下來的陳跡。以木桓本來的修為,如果想要追那碧蛇妖暗藏入棲息之處,應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此時他在這盤桓已久,隻要一個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