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胤礽抬高了聲音湊在她耳邊：“孩兒現在環境不好，都覺得孩兒傻了，他們早想著占孩兒的位置呢，我們不能焦急！”

“胤礽把我推出來的時候，還用口型對我說，皇額娘，你要好好的，我曉得他那是怕刺客曉得我的實在身份，要了我的命……”

那一瞬，康熙半個老頭有點臉熱。

“一舉兩得。”

他當年耐不下心偷偷去科考……

她說：“是，死而複活，乃晦事。”

他有點哽，便道：“索額圖……”索額圖是赫舍裡的親哥哥，天生的□□，死在……四年前，康熙四十一年。他這些年在胤礽索額圖和胤褆明珠之間玩均衡，玩得很歡暢呢。

她在燭光下緩緩地笑：“我嫁了萬歲爺，怎能還嫁彆人？”

瓜爾佳氏點頭：“都聽你的！”

他的淚都灑在她衣衿上：“固然模恍惚糊，但是，你就是我找了這麼多年的皇額娘！皇額娘，您可千萬分袂開我了……”

他對赫舍裡既愛，且敬。

康熙臉上閃現陰色。

康熙想乾笑。他一把年紀，實在玩心很重的，就像他曉得兒子們都有野心，卻偶然用心放縱，他喜好看人在他手內心蹦躂的感受，隻是這一回很較著玩次了，赫舍裡全程參與，不是給她看了笑話？

“我當初不想丟下他一個在這世上，現在，就再也不會丟了！”

她怕吵著胤礽睡覺，便又謹慎翼翼把他放歸去，壓了壓哭聲：“您說她冇事，可我不放心，便想著親目睹見。”

“嗯。”

康熙笑了出來，除了赫舍裡誰敢跟他這麼說話，他削了他腦袋！當年，他一度喚赫舍裡“阿姊”的。

“皇額娘,皇阿瑪他彷彿在怪我……”胤礽扭扭捏捏像個小女人,被那隻手安撫了：“你皇阿瑪纔不會怪你……”胤礽哼了一聲：“纔不,皇阿瑪他怪我……”胤礽抽抽泣噎隧道：“生而克母……”

太子胤礽，愛新覺羅暴躁胤礽哭得像個孩子：“是，是，是！我想起來了，這幾天我記起來的越來越多！”

“這一次呢？”掃過胤礽頭上的布包包，康熙凝了凝神。

他的身影消逝，腳步消逝，四周下人又因康熙早早揮退，現在隻剩他們倆人了。

“冇，我隻是夢見皇額娘丟了，著吃緊醒了。”很失落，需求安撫。

胤礽死死摟著瓜爾佳氏，眼淚泉水一樣湧出來，壓著的嚎啕大哭：“皇額娘！皇額娘！”

“如果他真冇事，我便儘力壓服他，我真不是他皇額娘，那樣我死了，他便不會悲傷，也不會和您生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