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康熙和瓜爾佳氏都是一驚，本來是胤礽不知何時復甦過來眨巴眨巴眼看他們。瓜爾佳氏抹去眼淚問他：“保成如何了？”

走到乾清宮,他才稍稍回神。這個……到底是不是赫舍裡呢。他這麼嘀咕著，赫舍裡，胤礽之生母，康熙十三年已逝，時年二十二，他的結髮之妻，因生胤礽難產而死。保成，恰是他和赫舍裡籌議了，厥後收羅太皇太後定見定下的奶名。

他的身影消逝，腳步消逝，四周下人又因康熙早早揮退，現在隻剩他們倆人了。

“這一次呢？”掃過胤礽頭上的布包包，康熙凝了凝神。

“萬歲爺把他教的極好。”

“皇額娘……”胤礽抬高了聲音湊在她耳邊：“孩兒現在環境不好，都覺得孩兒傻了，他們早想著占孩兒的位置呢，我們不能焦急！”

隻好……

“皇額娘,皇阿瑪他彷彿在怪我……”胤礽扭扭捏捏像個小女人,被那隻手安撫了：“你皇阿瑪纔不會怪你……”胤礽哼了一聲：“纔不,皇阿瑪他怪我……”胤礽抽抽泣噎隧道：“生而克母……”

哎？康熙有點驚奇。

究竟也是如此，她說：“您說胤礽冇事，可冇親身見一麵我哪會放心，不管如何，我都得見他最後一麵。”

“嗯。”

康熙固然另有很多事情冇問清，但還是分開了。

赫舍裡是他的原配嫡妻，伴隨他度過初即位時最艱钜的日子，比他大一歲，他們相互攙扶，統統從不熟諳到熟諳，赫舍裡見證了他從少年帝王到真真正正執天下權益的過程，情意訂交，與他是伉儷，亦是朋友。三十幾年，他對赫舍裡的豪情反倒越來越深了。

“我心稍軟，他就順杆爬，我隻是個朱紫，他是太子，他下決計纏著我，我又不能向您乞助，天然……”

“之前到底是如何回事？”康熙這麼問，他曉得赫舍裡會曉得他在問甚麼。

一邊康熙看她哭得慘，不知說甚麼，便說：“你復甦後……”

“他認定了我是他皇額娘，為了我連命都不要，我卻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差點死了我都冇認他！”

他幼年浮滑鬨下的諸多笑話……

太子胤礽，愛新覺羅暴躁胤礽哭得像個孩子：“是，是，是！我想起來了，這幾天我記起來的越來越多！”

康熙緩緩點頭。就如同赫舍裡清楚他，他也清楚赫舍裡，赫舍裡是滿族大姓赫舍裡家的遠親貴女，索尼之孫，他的元後，表麵荏弱端莊，但內裡是剛烈的，自有一番高傲。她入宮，在宜妃德妃之前稱妾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