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吧嗒吧嗒順著臉頰往下淌,杏眼因水洗過後更加清澈,他看著她一臉倔強的喝下那口粥,眼底的脆弱和驚駭卻如何也抹不去。
冷暈,疼暈,累暈,歸正落空渾身仙法的宋靜言變成了戰五渣,稍有不慎便兩眼一閉暈厥疇昔,然後一睜眼又是對著那罪過的泉源——霍冬榮。
宋靜言還未反應過來他此番前後不搭調的話是甚麼意義,那兩杯酒便被他端了起來,遞一杯至她麵前:“合巹一杯,比翼連理。宋蓁,我們也學那凡人,嚐嚐洞房花燭如何。”
稀粥旁擱了兩個精美的盤子,一個盤子裡躺著用荷葉蒸雞,另一個盤子裡則是認不出來的碧綠小菜,一葷一素皆平淡標緻,宋靜言麵對這經心搭配的菜色卻坐如針氈。
紅燭燃燒模糊傳來的熏香讓她有些昏沉,大抵是燭火的橙紅色溫和了他剛毅的表麵,宋靜言竟感覺他有些許和順。
“宋蓁。”他悄悄開口,語氣倒是不容回絕的強勢:“你對霍冬榮,有幾分至心?”
他清算了碗筷出去,門大刺刺開著,敞亮的日光從敞開的大門內灑在空中,太久未見陽光的宋靜言還虛瞇了好一會兒才適應著看著那久違的綠意。
他的笑明顯該奪民氣魄般惑人,卻被垂垂染成紅色的眸子清楚地刻上陰冷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