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妖後?伐無道?”
等趙琬魂不守舍地進了集會室,俆妙君乾脆閉目養神,她並不想滿足大師的獵奇心。
一滴淚混著滾燙熱血,浸入她的金絲華服。
她垂垂鬆開了摟著皇兒的手,軟軟地倒下了,卻始終瞪大著雙眼,彷彿要將這統統看得更清楚,彷彿要將本身的痛恨永久留在這奉天殿中,以靈魂俯視著每一任帝王和他們的朝臣,見證一個又一個王朝的式微與寂滅……
“讓天下大亂的不恰是你們這群常日裡道貌岸然,口頭上鐵骨錚錚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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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從她的脖頸噴灑,濺濕了龍椅,染紅了座下的白玉金磚。
她默背了紙上的台詞,漸漸走到房間中心,麵前彷彿呈現了氣勢恢宏、雕梁畫棟的奉天殿,天已近傍晚,奉天殿中光芒暗淡,她徐行登上白玉階,昔日畫麵一一閃現在她的腦海——深宮中戰戰兢兢的活著;孕期被王貴妃逼得退守玉龍山;誕下皇兒隻敢關緊宮門過日子;天子駕崩她成了太後,又被內閣逼上朝堂……
她問:“為甚麼老是將禍國殃民的罪孽推給我們女人?”
西裝女迷惑地看了看她,又低頭確認了一遍手中名單,複述:“穆秋陽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