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抱愧抱愧,我等門生失手差一點誤砸了朱紫,心中惶恐,還請國公爺贖罪。”
不久後,榮國公回到府中,陳姨娘一改昔日沮喪,使出渾身解數將他服侍得舒舒暢服,事畢,榮國公望著陳姨娘粉麵含春的俏臉,又想到與她十來年的情分,模糊找回一些昔日恩愛。
以後幾日榮國公每晚都回府安息,白日也並未去過西巷看望,莊敏靜明白陳姨娘臨時穩住了榮國公,心中略略鬆了口氣,至於柳白露,等風頭疇昔再算計不遲。
本是一篇借古諷今的政論文,卻被她化作了故事,雖不至於輕描淡寫,卻實在少了幾分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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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夠……表哥,表哥他……”陳姨娘接受不住打擊晃了晃身子,連私底下的稱呼都叫了出來。
但是她手中這篇文章,雖不必然能壓服夏帝做出決定,但卻足以令他正視。
就在這時,一張茶紅色的手絹遞到他麵前,榮國公順動手絹看去,一雙柔夷膚如凝脂,再往上,女子輕紗遮麵,獨一雙美目燦若星鬥,此時正盈滿笑意。
“這個柳白露祖上做過官,家中父輩都是讀書人,但是七年前故鄉遭了瘟疫,百口隻要她一人逃了出來,本想投奔她叔叔,不料卻被柺子拐走,賣入了那等肮臟之地。”
他得知了莊敏靜的非常,便猜到她會主動反擊,公然,當夜她便重新鈔繕了一份《六國論》,還做了精簡的註解,先容了文中各方權勢。
榮國公不解地抬開端來,卻見二樓窗邊好些個學子擠在一塊,衝他嘻笑,明顯就是用心的!
榮國公深吸口氣自我安撫,歸正他不能拿這群門生如何,抓來了也不過幾句報歉,不若表示得漂亮一些還能拉攏民氣,孰料樓上直接傳來一句:“咦,那不是榮國公麼?”
“返來!”榮國公從速叫到,侍衛們愣在原地,麵麵相覷。
清風過,淡淡閒花香,那一刻,榮國公隻感覺心都醉了……
陳姨娘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酸澀不已,她一向覺得表哥待她是一心一意的,哪怕她隻是個姨娘,卻從未受過半點委曲,本來,民氣易變……
榮國公氣得渾身顫栗,又無處可宣泄,幾欲吐血。
“國公爺身份貴重,此等小事那裡管帳較?哪怕府上女兒借了花魁之作矯飾,也不過一笑置之。”
更何況,她再也不敢將影象中的作品公之於眾,她可不敢健忘,京中另有個詭異奧秘的柳白露呢!與其讓這些典範塵封,不如交給四皇子,起碼,他會為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