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鬆靈魂收回尖嘯，完整透露人前，彆人眼中的氣憤、不屑、鄙夷、嫌惡都化作刀樹劍山，隻需一點諦視便讓他靈魂痛苦不堪。

君長鬆聽得鴻明所言有如親臨，心中大駭，抵賴道：“修得胡言亂語！你有何證據？”

“九天有裂縫，而天魔，乃是裂縫裡所滋長的魔物。他用性命威脅你，用好處引誘你，將你投入三千界中其他小界，要你為他粉碎天道打劫氣運，以便禁止九天彌合，讓裂縫擴大，滋養他的魔氣。而他助你改良資質，得奇遇珍寶，又頻頻為你殺滅威脅，故而，你才氣從四靈根成為單靈根，從修為平淡之輩成為環球天賦，從蒹葭之姿成為玉樹之風。彆人隻當你服下某種奇藥，或修行某種奇功，纔有如此竄改，可若轉頭再看，你可還是你？”

大殿中有幾位乾坤宗人，均是修為高深的長命之輩，他們對暮年的君長鬆依罕見些印象。昔日裡未曾揣摩，本日一經提示再回想起來，此時的君長鬆非論身形麵貌、靈根資質、功法悟性……毫無疇昔半點影子，清楚就是兩小我！

“哦……是他！”一些年長的修者想起來，昔年紫瑞真人有一道侶，也是散修，他靈根資質淺顯，但心性悟性甚佳，垂垂修至金丹。

君長鬆下認識看向四周，大殿上堆積了很多人，乾坤宗掌門垂手立在一側，不知在想何事，但並未抬眼看他。

大殿世人麵麵相覷，最後循著君長鬆的眼神，一齊望向楊昭。

“淩源真人？誰？”君長鬆嗤笑道：“你不會想將統統枉死之人，都栽到我頭上吧？”

“如此醜惡之魂，實乃平生僅見。”楊昭嫌棄道：“本日便讓你曉得，我之命非有礙於你，而是有礙於天魔，他懼我補全天道，讓他完整滅亡！”

垂垂的，她從焦心到絕望，從果斷到低沉，最後成為現在這般呆板暴戾，不近情麵，看上去無堅不摧的模樣。

而答覆他的，倒是很多人思疑的眼神。

天魔於識海中提示：“此事有異，他一長輩為何不來求你，偏要你去找他？”

可惜，毫無反應。

她彷彿看到了一名墨衣男人，捧著一株霜降草，眉眼含笑。而後，笑容被赤色代替，男人轉眼化為灰飛，再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