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不必自謙。”
此次進犯僅僅隻針對於明月。
再蘸了蘸墨汁,才又慎重寫下――
“也不曉得在搞甚麼把戲。”
恍忽間,彷彿麵前這個黑衣男人更顯難堪了。
身邊的明月也站了起來,站在了左明梓身側,一雙端倪毫不害怕地迎著蕭以銘,與他對峙著。
“你若寫好,給我便是。”
但是既然我借用了你的身軀,便不會白用。那麼,便讓我代你,在這汗青長河中留下一筆吧!也算了了你的心願。
左明梓昂首一看,天朗日清,春光澄徹,碧空之上,幾隻鴿子撲閃著翅膀,為這春光添了幾分活力。
這不是他的字。
“放下以後,就退下吧。”
若不是病重死去,這慕容王朝,必定再出一個千古名相!
“有我蕭以銘在,漠北就不會破。”
左明梓盯著蕭以銘看了一會兒,眼中彷彿帶上了光芒,他笑道。
黑棋看似星羅密佈,守勢凶悍,穩占上風,但是,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墮入了白棋的包抄中。而看似狼藉的白棋,卻步步緊逼,交相照應。眼下看來固然還是兩邊平分秋色,但是蕭以銘深知,不出十個回合,白棋必勝。
蕭以銘眉頭一動,他身子向前傾來,握住了麵前人的手。
“護國公打了一輩子的仗,最後還不是得服老。將軍,你總也會有退下來的時候。”
“四月了。”他不由感慨一聲。
“是。”明月拜了一拜,咬著嘴唇回書房拿東西去了,紅色的衣裙搖擺,如火似蓮。
啪――
“去拿紙筆來,不要整日操心那些冇用的。你和碧水,隻要照顧好我就行了。”
“會好起來的。”
他看著幾隻鴿子四散開來,化為幾個小斑點,漸漸消逝在天涯。
蕭以銘一時候彷彿也不曉得說甚麼話,就站在那邊,背挺得筆挺筆挺的。
接過明月手中的帕子,他不緊不慢地揩去方纔用藥時從嘴角滑下的水漬,抬眼正巧碰上蕭以銘的眼睛,因而輕咳了兩聲,才又說道:“我這病秧子,也不曉得另有幾年活頭了,倒是讓將軍見笑了。”
“嗬嗬。”左明梓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展開信紙,用筆尖蘸了些許墨汁。
“蘇公子棋高一著,蕭某佩服。”
劈麵坐著的的黑衣的冷峻男人恩了一聲,算作答覆。
蘇遷是溫潤如玉佳公子,但是卻也不料味著他就要一昧地謙讓順服。
“蕭將軍,長命言儘於此,至於你聽不聽得出來,便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