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這個帶在脖頸上,遇妖前便在內心問問它,這妖是否作歹,罪可至死。待有一天,你不必再問它便能判定之時,可再來找我。”
他向來以除妖為己任,固然因為曲解沈庭知感覺抱愧,但青穀但是實打實的妖,收她那是絕無二話。
沈庭知莫名地感覺這雙眼睛有些熟諳,但不知為何,一時竟想不起來了。
他手中還握著那根樹枝,一眼瞧去就是來者不善。蕭文清摸不清他的底,他那些除妖的手腕又對沈庭知毫無感化,他以往大大咧咧,無所害怕。此時看著沈庭知目光鋒利的眼睛,倒是少有地生出幾分驚駭來:“你要做甚麼?”
姬和本就是真的生了*,夢中的場景便是按照實在的慾念再現,在他的認識裡統統就會像產生過一樣,活潑而惑人,即便他醒過來,也毫不會思疑這是一場夢。
“你現在冇亂殺無辜,不代表今後穩定殺無辜。”
沈庭知那裡曉得他剛纔說了甚麼?他隻好道:“冇有,不美意義你能在說一遍麼?”
青穀本來就挺煩他,聞言一下子回過甚來,也吼了歸去:“我們又冇讓你跟著。”
蕭文清握著那朵木桃花與那丹藥,嘴唇囁嚅兩下,畢竟冇能說出一句話。
青穀和蕭文清看著他,雲裡霧裡的,不懂他此番是何企圖。
“你......”蕭文清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就這麼走了又不太甘心,隻好悶著頭一聲不吭地持續跟著,小模樣不幸得像隻流浪的小狗。
他如許一晃神,青穀便疏忽了他的沉默,主動以為他同意了,頓時眯著眼睛高興得靠近了些,一副小主子的模樣。
沈庭知見狀朝那洞口偏了偏頭,輕道:“走吧,哪來的回哪去,妖宮也好,人間也罷,彆待著就行。”
沈庭知卻不再管它,徑直向山中走去。他身後跟著青穀,身影終究消逝在遠方。
沈庭知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聞聲他的話行動也冇有任何停頓,提起樹枝就向他刺去。
人間與仙界冇有甚麼時候差,人間的一夜在雲境一樣也是一夜,偶然人們說“天上一日,人間一年”,不過是因為神仙壽命冗長,凡人的一年在他們無儘的光陰裡不過是一粒沙塵,轉眼便如雲煙。
青穀看了看蕭文清愣在那邊的身影,暗自點頭,隨即決然地朝沈庭知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她不幸兮兮地看著沈庭知,湛藍的眸子清澈見底,讓人難以狠下心腸。
說罷,他又從拿出一粒回元丹遞與蕭文清:“生命垂死之時,它可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