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滄頡的父親是個六品小官,他也算是官宦之家出身的少爺,隻可惜家中並不敷裕,這個少爺的稱呼多少有些名不副實,獨一值得誇耀的或許就是他有一個身為南平侯府後妻的姑母。
熱忱的姑母說著又叮嚀人安排入住的事情,早就清算好的院落,早就分撥好的下人,一件件一樁樁,層次清楚,多年當家作主的底氣讓她這個女仆品德外貴氣。
想到太太自接信以後的各種好表情,嬤嬤更是把不要錢的好話冒死地往外灑,哪怕都曉得這位後妻的出身不高,也把那位哥兒誇成了世家公子都比不得的絕世良才。
侍畫口中的“女人”是趙氏所出的二女人宋婷,她跟前頭那位太太留下的大女人隻差了三歲,現在也有十四了,恰是談婚論嫁的年紀。
“那裡值當一個‘求’,要甚麼儘管說,我寫來便是了。”趙滄頡自發已經拉開了間隔,又未曾像劇情中那樣言語利用,現在和表妹也就是兄妹罷了。時人講究一個姑血不還家,無人勾引的環境下,表妹如何也不會有它想。
“好孩子,既來了姑母這裡,就當自家一樣,我統共就那麼一個親哥,就你一個親侄,隻把你當親兒對待,姑母也冇兒子,現在得了你,自當好好待你……”
趙滄頡是個穿越人士,固然這些日子也見過很多古色古香的修建和安排,但是身份使然,之前所見和南平侯府一比,規格高低立見,便是不懂的人也能夠看出香臭好歹來,他目露欣然,溫馨撫玩著院中景色。
凜冽的北風拂過臉頰,有些乾冷的刺痛,冇有被麵脂津潤過的麵色有些慘白,的確是應當慘白的,才喪母嘛。
想到劇情最後的悲劇,趙滄頡悄悄歎了一口氣,再一次下定決計絕對不要走劇情中的“老路”。
趙滄頡楞了一下,不由一笑,那賞錢還能跑了不成?
這一點表現在院子上,便是那古舊的修建多了些重生的花木,安排也很有讓人麵前一亮的處所,乍一看上去彷彿也能夠感慨一句書香世家的模樣,多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書香貴氣。
但他的眼神中卻冇有多少哀思,影象中的那些故事並不能夠讓他感同身受,哪怕他現在已經是如許的身份,正籌辦持續這小我的人生,但這個名字,到底不是最後的阿誰,並不能夠獲得靈魂深處的認同。
趙滄頡除了一句“多謝姑母”,再冇有插嘴的時候,隻聽得姑母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這纔跟著帶路的丫環下去歇息。
被拉動手的趙滄頡有些無措,又不是原身阿誰四六不懂的紈絝少年,他到底閃現不出一點兒少年意氣,又或者紈絝氣來,作為一個曉得劇情的穿越人士,他實在向來都不明白原身混鬨的底氣何來,特彆是厥後,他如何就敢對南平侯府的嫡長女做出那樣始亂終棄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