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悠長的沉默。

“……林源初？”傅青鸞想了想，吐出了這個名字，“不過他當初被本座打得幾近連神格都不存在了，又怎會有力量來篡奪你們的力量碎片？”

傅青鸞皺著眉頭，也看著男人的衣服，很較著和蘇牧在同一時候認識到了這個題目：“小黃，你一起引著本尊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甚麼？”

傅青鸞道：“之前你說職責之一，那祭司的其他職責是甚麼？”

“……仆人。”出乎料想，男人竟然低下了頭，語氣非常謙恭。

“元荒之初，六合一片渾沌，您與另一名大神，林源初爭鬥。大戰的終究成果是兩方都受了重傷。在這個過程中，有一些力量碎片散落了出來，飄散在了天下各地，終究構成了這個本源的天下。而此中最大的一塊力量，糾結扭轉，固結固化，終究構成了幾近完整獨立於天下的古蜀國。我們的力量，全數來源於此。”

“起首，我必須奉告您我的名字。古蜀人的祭司的名字是個忌諱，除了本身，不能奉告任何人。因為這個名字牽動著靈魂，一旦被人曉得，也就是被人把握了本身的生命。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必須奉告您我的名字。”

男人考慮了一下語氣，最後持續道：“我叫杜宇，或者是……望帝。”

黑暗中，男人垂垂走出。這是一名極高而又肥胖的男人。慘白的皮膚，一看就是好久冇有打仗過陽光，幾近能夠透過病態的白看到凸起的血管。他帶著一張純金麵具，遮住了整張臉，與隨風飛揚的玄色長髮構成了光鮮的對比。他穿戴一身暗青色的長袍，上麵的斑紋、鳥紋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乃至於幾近能夠感遭到此中活動的暗潮。腰上一條頎長的玉帶，將較鬆的衣服束住，卻顯得整小我更加的瘦了。

蘇牧摸摸鼻子，又看看傅青鸞。傅青鸞看了一眼蘇牧，出聲道：“你留下。”

還是與之前的小黃一模一樣。

“通天樹？就是博物館裡的那一棵嗎？”蘇牧迷惑不解，“那棵樹明顯很矮，又如何能夠通天呢？”

兩人之間暗潮湧動，倒是又墮入了使報酬難的沉默當中。蘇牧站在一邊旁觀著，他入迷地凝睇著男人的衣服，越看越感覺這件長袍彷彿非常熟諳。上麵的暗紋、暗袋另有玉帶……總感覺在那裡見過……

“冇有，”杜宇打斷了蘇牧的話，“冇有……甚麼都冇有。我這一屆，”杜宇暴露了一個蘇牧向來冇有見過的古怪笑容。他的喉頭一梗，禁止了好久，才氣夠艱钜地持續說下去，“就是蜀國的最後了……滅國了。甚麼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