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樹?就是博物館裡的那一棵嗎?”蘇牧迷惑不解,“那棵樹明顯很矮,又如何能夠通天呢?”
“實在也不是一起引著……隻是在半途中被喚醒了影象,消弭了封印罷了,”男人唇角輕揚,漾出一個很苦澀的弧度,“仆人,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您有興趣聽嗎?”
男人考慮了一下語氣,最後持續道:“我叫杜宇,或者是……望帝。”
“是的。蜀國自出世之初,就大傢俱有必然的法力,此中最凸起的就是千裡眼和順風耳。因為千裡眼,我們能夠看到千裡以外的東西,並不消分開蜀地就學會其他民族的技術。而因為順風耳,我們能夠聽到統統的心聲與暗害,從而製止了內鬨與被侵犯的運氣。祭奠的法力最強,我們的職責之一就是保護著這個國度,庇護著這個國度。”
“起首,我必須奉告您我的名字。古蜀人的祭司的名字是個忌諱,除了本身,不能奉告任何人。因為這個名字牽動著靈魂,一旦被人曉得,也就是被人把握了本身的生命。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必須奉告您我的名字。”
“祭司的其他職責,就是尋覓我們力量的來源,尋覓我們的神。一代代地,我們通報下去這類信心,但是越是擔當,我們就越認識到本身的纖細。為了製止影象與力量跟著時候而完整消逝,我們甘心將本身的靈魂與全數統統束縛於青銅容器中,而下一代的祭司,便能夠通過這些青銅容器,讀取力量與影象。就如許,我們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靠近最後的阿誰奧妙。直到我這一屆……”杜宇輕笑一聲,語氣無窮地自嘲,“號稱是史上最強的祭司,遭到萬眾的諦視,萬民的信賴,但是我終究發明的本相倒是——神要毀滅我們!”
“元荒之初,六合一片渾沌,您與另一名大神,林源初爭鬥。大戰的終究成果是兩方都受了重傷。在這個過程中,有一些力量碎片散落了出來,飄散在了天下各地,終究構成了這個本源的天下。而此中最大的一塊力量,糾結扭轉,固結固化,終究構成了幾近完整獨立於天下的古蜀國。我們的力量,全數來源於此。”
“力量碎片?”傅青鸞抓到題目的關頭。
“是,”杜宇點點頭,“‘莊生曉夢迷胡蝶,望帝春情托杜鵑’……真是貼切啊。”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杜宇的聲音儘是哀思與無儘的哀傷,環繞在停息的空間裡,傳來了淺淺幾次的覆信,濃稠絕望。
“本座並冇有籌算毀滅你們。”傅青鸞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