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大眼叔讓你們9點來，你們就真的9點纔來，把俺都等得睡著了。”

鐵塔男人點點頭後帶著孫齊聖進了他出來的阿誰小間。

比及打油三人組會應時，時候已經是8點過10分。

被孫齊聖催促，程迎軍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他雙手用力一推，就見兩扇厚重的木門收回刺耳的咯吱聲往車間裡側緩緩敞開。

陶小霜扯了下他的衣角，把話頭止住了，“哥，小聲點，半條路都聽到了！”

束縛前在老城廂的大小茶社酒坊裡，銀嗓子的名頭算得上一塊攬客的金字招牌！1955年，孫奶奶被區話劇團‘招安’時，就連市文明局發給她的名譽證書上都寫著‘群眾藝術家銀嗓子霍清芬’的字樣。而孫齊聖在區話劇團有搞內部電影票的門路，也和他是話劇團的團員後輩不無乾係。

“那我們去前麵的隔間找”，孫齊聖說著搶先進了車間，程迎軍跑去和前麵的陶小霜說話，“小霜，你和我一起走，我護著你。”

……

“有能夠，那人太凶了！”程迎軍內心很難堪，他感覺那小間裡溫馨得奇特，又不敢違背王打鹵的話，就輕聲朝那小間喊道：“孫齊聖，你們好了冇？不焦急，我就是問問。”

“好的呀”，陶小霜內心暗笑，迎軍哥衝了一起到頭來竟然驚駭了。

“說幸虧中間的車間等我們的。”這個廠範圍很小，隻要三間作為出產車間的水泥平房，孫齊聖邊說邊往中間的阿誰車間走。

點完頭她感受脖子好一些了，就加快腳步。“我們走快點些，我看迎軍哥都焦急了！”在他們前麵百米開外處，程迎軍一邊走一邊不時轉頭看。

“恩，那老鄉說要進廠。”

“那真是巧了！迎軍哥運氣不錯呀！”想到孫奶奶那惟妙惟肖的口技，陶小霜不由有些神馳。

“算你有理”，程迎軍隻能嘲笑著點頭，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對，我是要去打球，阿軍，到時要費事你了。”孫齊聖挎上包，笑著道。

孫齊聖一身背心短褲，肩上挎著阿誰半舊的軍用揹包，他看了眼程迎軍拎著的柏油桶，伸脫手，“阿軍，提著桶去不太好，放我包裡吧。”

“我不出來，我就在內裡等！”被鐵塔男人銅鈴似的眼睛瞪著，程迎軍隻要冒死點頭的份。

“恩”，陶小霜點點頭。

陶小霜打著嗬欠禁止道：“哥，孫齊聖帶著籃球，估計等會要直接去打球的，到時我們把他家的油幫他捎返來，不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