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道。”

“對不起，媳婦兒，這段時候事情太忙，冇法多陪你。你彆活力。”

兩盞昏黃的路燈是獨一的裝點，日月星鬥十足凝固。不知是在他懷裡賴了多久，聽著他有點沉又有點急的心跳聲，像是眨眼一瞬，又像是業已度過了漫漫餘生。江喻白終究開口：

顧小魚心頭酥得不像話，直被他甜得不能自拔，忍了好一陣子仍然難以平複泛動開的心境。

***

而“家”這類滿載幸運感的詞語，不管何時入耳，隻要有關你我，就一樣如沐東風。

受前幾天強・姦殺人案的影響，這段時候社會上民氣惶惑。這才淩晨一點，除了他兩，街上再見不到一小我。兩排昏黃的路燈寂靜著照亮腳下不寬的水泥路，四周樹影閃動，深幽沉寂得狠了，直叫民氣裡發毛。

“完了完了，你的小弟們都快變成我的小弟了！”顧小魚笑道。

江喻白是不放心，她倒是俄然之間就心安了。

江喻白皺了眉，再三啟口：“彆活力，聽話媳婦兒。”

“恩，順道，”他媳婦兒高興成那樣，這下江喻白臉上再不陰沉了，取了吉他放到後座上，在裡飛康一臉等候中“砰”地一聲關了車門，若無其事道，“順道把吉他帶歸去。”

顧小魚百思不得其解，驀地想起李大隊長的一番話，俄然之間又撥雲見日，大徹大悟。

倒不是真的抱怨他這男友當得不稱職，畢竟江喻白是她的，又不但僅是她的。群眾大眾需求他，她哪能那麼私心腸把人兼併了？

――豪情江喻白這是受了刺激，擔憂被她甩呀？

裡飛康：“……”

顧小魚又愣住了。

顧小魚一怔，下認識發覺他不大對勁，冇敢亂動，靈巧地摟著他的腰，靠在他胸前。

他不答話，沉默了半晌，方纔又沉聲道：“媳婦兒，我事情忙，但這個不遲誤我們談愛情。”

不等人答話，油門一踩，直跟被誰踹了屁股似得，武裝防爆車一溜煙竄了出去。夜裡一片沉寂，街上迴盪著他感天動地的一句“嫂子我走啦”。

江喻白冇答話，意味深長地瞪了他一眼，神采驀地沉了下去。裡飛康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筋，顧小魚卻心領神會，“噗”的一聲樂了。

但倘若她底子就有那麼首要，首要到兩人見不著麵，江喻白比她更自責更遺憾更難過，那麼見不見得了麵又有甚麼首要的呢？

顧小魚：“……”

街上冇有車，冇有人，冇有，甚麼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