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身子抱著硬邦邦的,但這內心就是軟綿綿,暖乎乎的。
江警官第一時候回了動靜,冇有責備,隻是問她:“吃藥冇有。”
算不上在理取鬨,隻是跟他開打趣。但她不經意拖長了尾音,軟綿綿的,帶著些委曲勁兒,另有幾分撒著嬌的小霸道,如何聽如何好聽,又乖又惹民氣疼。
江喻白先開口,站定以後,斂住了先前那份孔殷,緩聲發問,滿滿的滿是憂心:“如何病成如許了,媳婦兒?”
顧小魚心頭一陣陣忐忑,第一次約會,她竟然放了江喻白鴿子。爽約的滋味不太好受,再一開機,看到來自江喻白的十幾個未接電話,她心底的歉意愈見稠密。
遊戲裡總跟他身前身後地擁著,冇有一次體驗過這類暖和。顧小魚冇捨得放手,他抱得緊,她也收了收胳膊。
十來分鐘以後,她方纔再次收到複書,簡短有力的兩個字:“下樓。”
大手附上她額頭,江喻白臉上公然有會心的神采,卻仍然被她的直截了當弄得微微一愣,抿唇低笑了一聲,手掌滑過她柔滑的臉頰,跟著密切地捏了捏她的臉。
顧小魚臉熱得能煎雞蛋,往他肩頭埋了埋,隔著一層布料,卻能將火撲滅。
“記車商標了嗎?”
厥後他倒是提示要記車商標,以防萬一,可她當時候滿心想著跟他談天……誰樂意把大好的時候華侈在記出租車司機的臉上啊?
那司機說得冇錯,如果兜裡冇錢還好,拿著也冇用,指不定人家就還返來了;可恰好兜裡有一千多塊錢,若不是將二者原封不動地尋回,恐怕兩方麵都不太好交代。
明智上顧小魚不信賴他能在這個點呈現在樓下,感情上卻又抱著一絲期許和幸運,抓起鑰匙,一溜煙跑下去了。
“媳婦兒,愛美也不是這麼個愛法,感冒了還穿成如許?”
顧小魚冇來得及昂首,手上先被塞了一袋子東西。拉鍊滑動的聲音接踵而至,她肩頭一沉,下一秒已經不那麼冷了。
人家都說女人脆弱,抱病的女品德外脆弱,顧小魚之前不信邪,現在信了,她現在就是如許,曉得有他能夠依托,腳下便軟綿綿地冇了力量,活像黏在他身上的一癱軟泥。
頭頂就是他溫熱的吐息,耳畔循環著他炙熱有力的心跳聲,實在得近乎有些夢幻。
男人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毛呢的料子,內裡還沾著他濃濃的體溫。江喻白就站在她跟前,凝著眉頭,緊繃著唇。不管何時都挺直的脊背天然涵著一股凜然的氣度,威武又結實,可對比他眼裡的綿似水的心疼,那種所謂的嚴肅卻能夠等閒地忽視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