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氣機牽引仍模糊存在,不知會通於崑崙山中何方——這申明到手的白玉竹管並非通天此番機遇地點,最多是個添頭,但一想到或許還要連帶著認個親甚的,便是火線有天賦珍寶引誘,還是難生翹首期許之情。
各種瑣雜小事在有了冗長無儘的時候來回想的時候,便也記得非常清楚了起來。
他問:“那你家老爺……又是何人?”序幕略略勾起,如果熟諳他性子的人,會發明此中的漫不經意的冷酷幾近要溢位來,語氣倒是很興味的。
哦,想起來了,羅睺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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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嗬嗬也笑,卻點頭。
——“通天道友很少見到草木之屬化形的修士吧,我族受種屬之限,又有天道束縛,能化形者,萬中無一。”
那竹妖雙手一舉,並托出一節疏節通直、通體瑩潔如白玉的細竹來,直接遞到通天手上。
通天俄然想起道彆不周山之時伏羲奉告他的推演成果。
要逃甚麼呢,逃你從何嘗過的親情滋味?但是它早就附骨此身——隻不過是你不曉得。
長生洞現在還是個泉流竹響、積雪透明的山澗,而非雪洞冰窟。因為便在玉虛後峰,實際所處極高,澗中雲霧環合,合適世人關於玉京瑤池的統統臆想。
通天並不覺得意,也不甚當真,打趣道:“那可得好生珍惜這百多年。”
那竹妖愣愣地打斷他:“三老爺何必同我如此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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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鸞為萬花琴聖,不過取琴棋書畫四字以便利稱呼罷了。實則稱樂聖更妥,單論鬥琴技,一定便壓得過一樣矜得一琴字的琴秀高絳婷——蘇雨鸞寄身憶盈樓期間,所用不過是菡秀字號,亦有示之客讓的意義。
卻恰好有不應時宜的人突破這份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