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笑道：“說是紫霄宮部屬，來了兩位呢，道號彆離是昊天和瑤池，現下暫住在東天。”

常羲聞言，卻有些怔愣地轉眼看過來，一字字反覆道：“不日會有機遇……？”

入戲太深，通天登堂入室被請進纖阿瓊樓喝茶的時候竟然還詭異地失落了一下，本來常羲的居處並冇有雲母屏，再四顧打量，也並冇有看到燭檯燈盞之類。

常羲低低歎了一口氣，道：“立族為此番量劫之始……我先前還覺得是在說我們和不周那邊兒，現在想起來上清真人話裡的意義，大抵是要落定在旁的上頭了。”

“……”

常羲說完就要送客，羲和手一擺攔住了她，扶著額神采非常糾結，隻道：“你行行好，把話說清楚些，可好？”

日頭剛要到中天，她此時呈現在九闕並無甚麼異處，羲和禦著光穿掠過沙海上方昏黃的霧層，強光在身側折射分佈，奪目已極，她閉了閉眼，下認識往不周山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些此起彼伏、相互衝突的思路和測度就像是那些沙與霧之間的光一樣狼籍，但她心中此時正正轉過的動機倒是，太一怕不是還要再多憋悶上幾天了。

歸正那一次巫妖量劫前後的那隱蔽之事，彎彎繞繞的，在天道賢人的眼裡倒是想要藏卻也藏不了，通天當時候感覺事情過都疇昔了，本身也忙，也不太體貼，冇有多探；反倒是現在八卦心起，把事情一樁樁扒拉出來，串上一串，也就差未幾了。他在來時路上又著傳說之事和昔年真相對比一番，通天也隻能佩服妖族這一番自黑確也是不遺餘力得很。這麼破下限的事情大抵也就是帝俊的手筆了，太一心眼也多，但斷是用不到這裡的。他冇攔著已經非常禁止了。

羲和說法裡的搬場，便是指帝俊、太一入主九闕的事情了，那天恰是妖族立族的大日子，有人來賀冇甚麼獵奇特值得重視的，除非是鳳族舊部過來，那就要謹慎一下他們是不是連二太子的麵子也不給，有能夠在賀禮裡頭下毒埋刀子。

羲和笑著搖了點頭，道：“你也彆氣，此事縱使你分歧意，他們也策劃了這很多年，若要放開手，不是願不肯意就能分辯的事。”

外頭的人在悄悄地笑，問她：“你養的兔子，又被人捉去進補了？”

常羲便道：“來一趟這般費事，你有甚麼事麼？”

常羲也不接話。

常羲的手正按在地上，她抿著唇隻抓了一把沙子，卻並不答話。

……

她淡淡地一句便把羲和的話頭給噎了歸去，也不曉得是在磕磣羲和呢還是帝俊，而彷彿也不體貼長姐話裡阿誰“教她如何潛入纖阿的瑤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