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他歎道:“請勿曲解,這院子裡的花草一半都有毒性,相生相剋,不至於致人死命,但你們既不通醫理,又冇練成天賦真氣,冒然走出去,當然會被有毒的花粉侵入血液經脈,並不是我針對你們動手。”
戚長征乃是心直口快的人,覺得他不滿擅闖草堂之舉,插口道:“秋末!不要說了,慕兄不肯診治,明說便是,何必硬指梁兄弟冇有中毒?既然如此,老戚隻好以為,尊駕徒有醫仙的稱呼,實在是欺世盜名之輩了!莫非敝幫浪首坐親至,尊駕也不肯買這個麵子嗎?”
這幾針的伎倆美好淩厲兼具,戚長征是識貨之人,忍不住讚道:“好!”
戚長征把頭扭了返來,正色道:“你要問甚麼?如果事關本幫奧妙,那是休想。”
長江怒蛟幫、黃河乾羅山城、西南尊信門,合稱武林黑道的三大凶地,一貫相互管束爭鬥,不讓任何一方坐大。厥後,怒蛟幫的青年幫主上官鷹娶了乾羅的義女乾虹青為妻,三年前鄰近中秋的時候,乾虹青以結合乾羅對抗赤尊信為藉口,聘請乾羅率部下前來怒蛟島。
戚長征又是一震,那老婆子扯著嗓子大呼時,並未提到兩人的姓名,也就是說,這“醫仙”竟能聽到隔著兩間院子的低語之聲。
慕典雲神采如常,點頭道:“冇有了。”
明天早晨,黑道元老葉真在嶽州府“抱天攬月樓”擺酒,化解怒蛟幫與洛陽布衣門的恩仇,他二人必須在此之前返回怒蛟島,接管幫主安排。
梁秋末武功不及他,更覺不安,卻見那人似笑非笑道:“是浪翻雲教給你們,仆人不見客時,能夠隨便闖出來的嗎?”
山穀中風景甚為美好,草堂的風景卻隻要更美,各處蒔植奇花異草,碧綠敬愛。統統器具都以竹子製成,竹架上晾曬著草藥,藥氣乃至壓過了花香,一望可知仆人精於醫道。
二人走到草堂門前,隻見柴扉緊閉,人聲寂寂,年青壯漢揚聲叫道:“有人嗎?”
直至此時,他身上也未呈現半分敵意,更談不上殺機,反倒給人一種暖和親熱的感受。成名妙手常常如刀鋒般鋒利迫人,鮮少有人具有這類溫暖的氣質。戚長征一條小命落在對方手上,竟完整冇有生出傷害的感受。
先前那人安撫他道:“慕先生固然奪目過人,我怒蛟幫的諜報網也非同小可。雨時說的話毫不會有錯,他說慕先生住在這裡,那就必然是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