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笑了笑，摸了摸依零的頭：“傻瓜，當年的那種氣勢到哪去了？我甚麼時候有怪過你？”

李尋搖了點頭：“我不能毀了你！”

一起上不曉得闖了多少個紅燈纔到了市病院，因為車上就打了電話的原因，有護士推著那種挪動病床在門口等候著。

他看著依零越來越丟臉的神采，像一個瀕死的植物伸直在一團，滿身顫栗。

彷彿是為了慶賀相逢，他們先點了一份超辣鍋底的火鍋，後乾掉了一大份水煮牛肉，然後又毀滅一份麻婆豆腐，最後還來了份水煮魚。

司機看到前麵的環境，神采也非常凝重，腳下的油門又用力踩了幾分。

顧依零看著李尋，點上口煙，狠狠地深深地吸上一口，說道：“就如我早就看出你是gay，你也一眼就看出我的本質，這類一眼看到對方設法的人可未幾見。並且……”依零吐出一個菸圈，說道，“活得太透辟，很累，你是獨一讓我感到舒暢的人。”

李尋和顧依零穿過一個又一個熟諳的街道，回到當初的阿誰高中大門，看到那劈麵仍然未變的川味菜館四字，互望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比賽看誰先達到菜館！”

依零走在前邊，李尋冷靜地跟在前麵，他看著顧依零的身影，回想起那多少年前，阿誰時候的本身神憎鬼厭，被五六個男生拉到走廊角落，固然李尋很少打鬥，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正籌辦和那些人冒死時，顧依零俄然從天而降，她走到李尋身邊，吸了口煙，說道：“這小我我罩了！你們脫手嚐嚐！”

“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胃量大。”顧依零硬是拉著李尋，說道：“好啦，小李子是不是連這點要求都不肯承諾先……”

依零摟著李尋的胳膊，說道：“無所謂，歸正我隻要你信賴就行啦！”

李尋有力地靠在一邊的椅子，深呼吸幾口氣，李尋真的怕了，直到這時他這才認識到，人類竟是如此的脆弱，死神一向就在身邊，等候吞噬生命，將人拖入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