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幸虧這類時候你又一頭撞了過來。

彷彿有甚麼一向以來燃燒著的東西冷卻了，卡卡西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淩厲……彷彿另有一些絕望與受傷。那種奇特的豪情太濃烈太莫名其妙了，我下認識地移開了視野。

越來越多的血充滿在我身周，我已經不但僅是在水牢中了，倒更像是困在一個鮮血做成的樊籠。

如果再看著木葉那幫人無知的蠢臉，我不曉得本身會忍不住做出甚麼猖獗的事情。

我和卡卡西對視著，一時候，彷彿就連呼吸都在不知不覺中屏住了。

這個天下上，有鳴人一個就充足了。

“佐助？卡卡西教員？”

【火遁・豪火球之術】

不管如何，我都必須分開。

“結束了，佐助。”

我嗤笑道：“你敢嗎？”

黑與白的天下中，血液就像是濃墨普通肆意塗抹，遮擋了我的視野。我幾近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要恍惚的水聲，與無數紛雜的數據。

但卡卡西冇有停止進犯，緩慢地結好了印。

就像鼬捨棄了爸爸和媽媽，捨棄了本身，挑選了――我。

滿地河水垂垂褪去，重新回到了河床當中，隻留下這個監禁我的水牢。

我緊咬著牙關把咒印中蠢蠢欲動的查克拉壓抑下去，分神間卡卡西一記腿鞭掃來，我倉猝後退，捱了卡卡西一腳。

卡卡西的眼睛是狹長的，但那隻猩紅的寫輪眼卻睜得很圓，彷彿永久也合不上，下一秒就要流出淚來。

我已經冇法再忍耐了。

卡卡西終究再也禁止不住，呼吸因為氣憤而短促起來，像是一隻被逼到死角的困獸，終究從慵懶的假裝下暴露獠牙。

水龍撞擊在土遁構成的高牆上，激起了更高的浪花，龐大的打擊力把我撞到了牆上，我一岔氣，就狠狠嗆了一口水。

“鳴人信賴你。”卡卡西說。他暴露的那隻寫輪眼緩緩轉動著，明顯是稱霸忍界最傷害不過的眼睛，但在那一道貫穿了眼睛的傷疤的映托下，卻顯得非常脆弱。

我彷彿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或許是因為這些水實在不潔淨，我感覺嘴裡有些苦澀，血的鐵鏽味與水的鹹腥令人作嘔。

他像是毫不在乎本身的手會不會被砍斷，猛地一抬手，將我的太刀架開。

“佐助，你……”卡卡西的眼睛更冷了，他緊緊捏著苦無，隻差幾寸，他的苦無便能夠完整戳進我的喉嚨裡，讓我斃命。但就是這毫厘的間隔，卻如同一堵堅不成摧的城牆，冇法再進步哪怕是一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