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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搶先他一步，把兩個碟子都捧了過來。

“奴婢趁吃午食的時候，偷偷跑出來。”

“不難堪，不難堪，歸正奴婢也冇甚麼事。”秦艽乾笑。

“冇空過來了？”聲音很輕。

“你明天還來？”

“六殿下，那奴婢走了。”

……

秦艽走後，宮懌端坐著，似如有所思。

“你這小宮女挺聰明的。”六皇子輕笑著說。

在那夢裡，她整整在宮裡待了十多年，甚麼樣的東西冇見過，隻是她還記取本身不過是個剛進宮的小宮女，應當甚麼都不懂纔對。

秦艽冇忍住道：“您身邊冇人奉侍嗎？讓您一小我在這兒？”

“你每次吃午食時跑出來，恐怕會遲誤你用飯吧，我本日特地讓人籌辦了兩盤點心，你拿去吃。”

可惜時候有限，她隻能待一會兒，就必須歸去了。以後她又來過兩次，六皇子每次都在，等著她給他講擊鞠的場麵。

“我去過球場亭，但每次隻能聞聲皇兄和皇弟們的喝采聲，卻不知到底是多麼場景。”

宮懌的皮膚很白，白得像玉，晶瑩剔透，泛著一種溫潤的光。如許的白，讓他乍一看去像尊假人，特彆是冇有情感表示的時候。

宮懌神態安然，微微側著臉：“你是不是怕‘點心掉了’，震驚我心中不舒暢的處所，以是用心做出此番行動，既逗了我笑，又把話題岔開了。”

殿下笑得真都雅。

嗯？

隻需用左手悄悄一觸, 右手便可順勢拿下，不著陳跡。

靠近了他，才感遭到整顆心都在抖顫，抖得不像模樣，像司膳司做的紅糖涼粉碗子，不去碰它，就顫顫巍巍的，軟得彷彿瞬息就會陷落。

宮懌哦了一聲，冇有說話。

“這如何能行？這但是您的帕子！這麼好的料子，實在太貴重了，奴婢受不起。”

“把點心拿上，你不說帶歸去吃？”彷彿聽到小碟敲擊在矮案上的聲音，宮懌道。

“那兩盤點心加起來有很大一包，現在天熱衣裳穿得薄，她冇處所藏又捨不得扔，吃又吃不掉，必定會被人發明。”

宮懌伸手去摸矮案上的碟子，秦艽這才曉得這兩盤點心是籌辦給本身的。

呃？

宮懌被逗笑了。

宮懌接過茶來, 啜了一口。

宮懌點點頭：“說的也是。”

“殿下不消了，奴婢怎好去吃您的點心，我每次都是吃過了纔來。”

“你熟諳我？”

可如何聰明？

“之前在村裡的私塾內裡聽過兩日，進了宮後，姑姑讓學讀書識字，以是學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