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薛阿姨的性子一貫很好,對於甄家二太太這句非常“得體”的話,竟然完整當作冇有聞聲,隻淺笑著跟賈敏及同桌子的太太們或酬酢或問好,完整冇有跟甄家二太太掐架的意義。
代鈺跟著賈敏仍舊坐回了甄家此前安排的位置,而薛阿姨和寶釵母女因著是新來的,隨便加在其他處所不大好措置,賣力安排女賓坐位的甄家大太太靈機一動,便將她們母女安排在了賈敏和代鈺中間。
細細看了看寶釵的麵貌,她心中便是一喜,這孩子固然不過七八歲,身量未足,但是也是本性子和順和藹、麵貌端莊斑斕、氣質極佳的小才子。
惠妃入坐以後,這邊兒的席麵就開端動了起來。
代鈺聽了甄家二太太這話,心中不由得有些想笑。這位太太這話兒說的,真是讓人不曉得說甚麼好。便是在現世,劈麵隨便說人家又長胖了甚麼的,也招人煩,在這類大師都溫婉含蓄、動不動就客氣來客氣去的天下,更是得重視說話的技能。這句話說出來,如果碰到個脾氣火爆的,非得當場跟她掐起來不成。
隻是代鈺卻看出來,那一名薛老爺固然麵上老是帶著得體的淺笑,但神采卻實在有些過分慘白了點兒,恐怕是身子骨兒不大好。
好歹,這也是她這返來金陵城的“公事”不是,必須得做好了才行,起碼不能給她家老爹拖後腿啊。
既然是不能不去的,她便痛痛快快地起了身。為防萬一,離席之前,她還是悄悄地在母親賈敏的湯碗中放了些壹號藥劑。有了上一回小弟百日宴上的事兒,她老是有些不放心,不管如何樣,有備無患,老是好的。
既然如此,那可要不負眾望地好好“偶遇”一下才行了。
她生的一張容長臉兒,老是帶著笑,固然年紀比甄家二太太還長,但是性子卻活潑討喜了不曉得多少,一看便曉得,現下甄家是誰混得更好。
這當然是一種無上的恩寵。薛老爺立即帶著家眷衝動地謝恩,他的夫人薛阿姨王氏也非常端莊溫婉,寶釵自是不消說的得體,便是尚還年幼的“呆霸王”薛蟠也算是進退有度,並冇有出甚麼錯兒。
可惜原著當中,薛家一出場的時候,便就已經是多年的孤兒寡母,早就閃現落敗之象。而現下,隻要五歲多的代鈺因著胡蝶了老爹林如海的宦海經曆,跟著聖駕早早跑來金陵逛了一圈兒,卻方纔好趕上薛家老爺還在生的時候,陰錯陽差地,同這家子人先見了一麵。
既然來見駕,又是皇商,當然也不會是白手來的。看著薛家命人呈上來的那些奇怪玩意兒,在場的很多人們都暴露了詫異之色。此中的精美新奇之處,饒是代鈺這個當代人見了,也不由得感慨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