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政還想辯白,賈赦趕緊打斷他的話:“你說說你,都被彈劾了,都被停職了,還不搬出去。現在如何樣,被罷官了吧。你說說為了讓你有個官當,父親母親當年費了多少心機,你還不滿足,現在事情鬨成這個模樣,你另有臉數落我?要不你硬占著榮禧堂丟了官,還扳連的母親被太後怒斥,母親會被氣成這個模樣嗎?母親會被太後罰抄女戒女則嗎!要不是因為你想要榮禧堂,背後裡各式調撥母親,會弄到明天這個境地嗎!”
賈赦一甩袖子:“我把母親氣成甚麼模樣?老二你如何說話的,有你這麼對大哥說話的嗎?誰給你的臉來講我?要不是你這些年硬占著榮禧堂,禦史會盯上你嗎?他第一次彈劾你的時候你若乖乖搬出去另有甚麼事?說不定現在都官複原職了呢!”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至晚間,華燈初上,榮禧堂已變成了賈赦和邢夫人的領地。伉儷倆一前一後在榮禧堂各處轉了三圈才心對勁足坐下喝茶。
老太太喝了兩服藥本來好了些,被邢夫人這一句話噎的當晚冇用飯,第二日病又重了些。氣的賈政殺到榮禧堂去找賈赦實際。
“既然你不想要榮禧堂,那你倒是從速搬出去呀。”賈赦縷縷鬍子衝賈政奸笑道。
“昨日為老太太唸佛祈福,又著了些涼。”王夫人掙紮著起家。
“珠兒比來的功課如何樣?”好學的大兒子是賈政現在獨一的希冀。
“母親……”賈政哽嚥著喚了老太太一聲。
王夫人一口銀牙幾乎都咬碎了也冇用,隻得從速批示世人清算東西搬到海棠院去。
賈政非常委曲,官都丟了,莫非連榮禧堂也要拱手彆人?
“切,你不是一貫以讀書人自誇嗎,如何連我這個不讀書的粗人都辯不過?你連個太醫都請不來還美意義跟我這吆五喝六的?還當榮國府是你的天下呢?有找我費事的時候不如歸去瞧瞧你媳婦為甚麼裝病吧。”賈赦現在最喜好做的事不是和小妾們取樂而是欺負這個二弟。被賈政逼迫了那麼多年,他總算翻身做主了。固然不是靠本身的本領將二房趕出榮禧堂的,但這些不首要。
賈赦喝了口茶,砸吧砸吧嘴:“我說老二,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媳婦說的莫非不對嗎?太後孃娘讓抄的東西母親不抄行嗎?我媳婦說甚麼氣人的話了?我媳婦明顯是為母親著想好不好!哪像你媳婦,就曉得裝病。母親病的這些日子她可有奉養過一回湯藥?哪天不是我媳婦跑前跑後的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