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好端端的,二孃舅還送了東西來?
“致齋兄!”
一旁的雪雁張了張嘴,正想說些甚麼,但隨即又想到那日的叮囑,她謹慎地瞧了眼四周的人,最後還是先閉上了嘴。
雪雁這才得了個空,低聲道:“想來該當是我那兄長的主子吧?”
和珅道:“不但曉得,我還認得。林禦史早前便寫了信與我,提及了女兒要來外祖家的事。”
賈政大笑道:“果然是巧事!那便去瞧瞧吧。如此,也可讓致齋兄曉得我那外甥女如何了。”
莫非是舅母做的主?
“那便先放著吧。”黛玉道。
和珅點頭,叫來劉全:“你去瞧一瞧你mm。”
“哦?”
道:“也不知是誰……”
隻要有相互共同熟諳的人了,那友情便頓時又拉近了很多倍。此時賈政便是感覺,和珅的模樣越瞧越覺親熱。
但人與人來往便是有如許奇特之處。
賈政半點也冇瞧出和珅的不信賴,他反而還笑著道:“不若致齋兄差小我疇昔瞧一瞧?”
固然和珅不甚對勁這個稱呼,但想一想,如果以世叔之名要見黛玉,那可比以平輩的姿勢見黛玉要輕易很多了。
鸚哥也是呆了呆:“該當不是的,隻是二老爺那邊並未曾明說。”
她對這些東西並無興趣,畢竟姑蘇林家也並非小門小戶,她也不是冇見過世麵的。
前者長輩見長輩,無甚不當。
“存周兄。”和珅如此喚道。
賈政公然半點不見被衝犯的意義, 反倒同和珅親熱地笑了起來, 一邊欣喜道:“致齋兄本日也休沐?我還怕請不來致齋兄。”
賈政擺手道:“那是我的外甥女,在榮國府中,天然不會叫他吃了苦去。”
賈政這番話如果與旁人說,隻怕還要被嘲笑。
“剋日生了些小病, 皇上體恤,令我在家中歇息。昨日我往道觀去,便是去問那道長求藥的。”
和珅淡淡道:“早聽聞榮國府有位銜玉而生的小公子,他身上必是有大造化的,存周兄又何必心急?”
世……叔?
要說賈政對林如海這個妹婿如何靠近,倒並不是如此。
但和珅還是麵不改色。
黛玉解了扣,翻了蓋子,入目標倒是些碎銀,金錁子。下頭還壓了封信。
說到這裡, 賈政便有些欲言又止。
畢竟也不急著在這一時說。
待到跨過了儀門,和珅方纔又開了口,彷彿不經意地問:“聽聞榮國府與姑蘇林家乃是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