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和珅來講,如許便已經足以達到目標了。
賈政這番話如果與旁人說,隻怕還要被嘲笑。
乾隆抬開端來,定定地看著他,突地將手中奏摺往桌上重重一扔,就在宮人們擔憂皇上但是要發怒時,乾隆猛地站了起來,口中爆出了一道笑聲。
賈政公然半點不見被衝犯的意義,反倒同和珅親熱地笑了起來,一邊欣喜道:“致齋兄本日也休沐?我還怕請不來致齋兄。”
“府中有常來的大夫, 倒不至妙手回春, 但微末本領是有的。致齋兄若不嫌棄, 我這便叫人去將他請來……”
說到這裡,賈政方纔歎了一聲:“我那mm前幾年冇了,餘下一女兒無人照拂,連個與她說親的長輩都無。老太太顧慮極了,這不,就幾月前,將我那外甥女從姑蘇接了過來。”
“好,好!這份摺子寫得好!”乾隆毫不鄙吝地誇獎道。
和珅應了聲。
說罷,他還又問:“如何?可要朕再給你幾日安息?”
“致齋兄!”
和珅想笑。
“剋日生了些小病,皇上體恤, 令我在家中歇息。昨日我往道觀去,便是去問那道長求藥的。”
想到這裡,和珅便完整對這個稱呼冇了不滿。
此平分寸對於旁人來講是極難掌控的。
這是甚麼樣的輩分了。
“哦?”
見和珅不再接話,賈政這才感覺不當,忙將和珅往裡引去:“致齋兄請。”
賈政微微驚奇:“這是……?”
賈政一愣,不明白他為何俄然提起了此事,但還是點頭道:“恰是。”賈政頓了頓,又道:“我那妹婿,致齋兄該當是曉得的,恰是揚州巡鹽禦史。我家中排行最末的mm嫁了他。”
“說的甚麼胡話?該你的犒賞!怎能不要?”乾隆笑著看他:“公然還是年紀小,半點不曉得為本身作籌算!換了彆人,早問朕要恩情了!”
但和珅倒是一眼瞧出來,賈政竟是有著至心同他交好,視作知己的意義。
“臣歸去寫摺子時,因一時理不順,氣性大了些,夜晚總難以入眠,便去道觀裡求藥去了,正巧碰上了員外郎。”
畢竟早前他與賈雨村、林如海便是平輩論交,這二人,前者是聰明人,後者是智君子,都未因年紀小而輕視了他。特彆林如海,與他手劄來往甚多,不像是長輩與長輩,反像是老友。
和珅但笑不語。
待到跨過了儀門,和珅方纔又開了口,彷彿不經意地問:“聽聞榮國府與姑蘇林家乃是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