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到這話,又想起周瑞家的送來的那兩枝色彩豔紅的宮花,不但是彆人挑剩下的才最後拿來給她,就連色彩也是半點不避諱她身上的母孝,不由心中難受,道:“多謝你操心了,我去寫信,你先在這安息一會兒。”
劉福家的一動手就發覺到分量不輕,便是賞人這也太厚了,趕緊推讓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不過跑個腿,都是應做的事情,那裡就辛苦了呢。”
一旁周瑞家的此時卻難堪不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手中的宮花更是和烙鐵似的燙人。
被晾在中間的周瑞家的趕緊跟著告彆。
可恰好何昕與何昱分歧,他雖生在武將人家,又從小被說體格結實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本身卻半點不愛練武。
何昕與何昱一母所出,正巧和陳景書同歲,卻生的高大魁偉,兩人站在一處,說他比陳景書大上三四歲都有人信的。
這日黛玉正寫著字呢,紫鵑領著周瑞家的出去了,周瑞家的手裡抱著個匣子,笑道:“林女人,姨太太打發我來送花,這是宮裡頭最新模樣的宮花,留給女人戴著玩呢。”
至於何昕還是想要考科舉嘛,這倒是無毛病甚麼,總歸考場上得勝幾次,撞了南牆他也就曉得轉頭了。
他眼睛一眯就像是有凶光閃過。
陳景書籍身算算也感覺如此,再不歸去,路上就不免要倉猝些了。
薛家來了都城與陳景書並無甚麼相乾,就算是陳孝祖也犯不著整日盯著他們。
劉福家的隻好收下。
雪雁在一旁道:“她是劉福家的,給女人送東西來。”
陳景書一笑,道:“那也得我說的有事理呢,若冇有事理,你難不成績不會辯駁我了?”
又接了劉福家的遞過來的匣子,翻開裡頭是六枝宮花,卻都是潔淨素雅的色彩,並不見甚麼紅啊綠的。
暗裡裡也和老婆陳珞說:“他如果有你弟弟三分的聰明,我也不為他操甚麼心了。”
武靖侯府倒是很為此歡暢,他們家裡人說多少話何昕都不聽的,現在竟然因著陳景書又撿起了騎射的工夫,頓時一陣阿彌陀佛。
他們倆第一次見麵就是陳景書去武靖侯府練習射箭,請何昱指導一番的時候,陳景書顛末一段時候的練習,如何昱那般百步穿楊的工夫是達不到的,但把箭靶挪的近些,他也能射的似模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