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江菱你可真風趣兒……”她伸脫手點點江菱的額頭,“腦筋裡都在胡思亂想些甚麼呀。這些話如果傳到舅母耳朵裡,但是要挨板子的。”
江菱托著腮,望著林黛玉笑道:“既然女人不甘,為何不狠狠罵他一頓,今後老死不相來往?”
賈寶玉寫詩的時候,林黛玉就站在邊上看著,麵上還帶著微惱的神采,氣鼓鼓的,彷彿有些不歡暢。等這首詩一出來,本來的三分憤怒就變成了五分,將帕子攥在手裡,一手拉了江菱,一手拉了雪雁,帶了些哭音道:“你的這些本領,且留著去哄寶釵姐姐罷。”便拉著她們兩個走了。
林黛玉的掌緣處紅了一片,眼眶也有些紅紅的。
江菱朝雪雁望了一眼,雪眼微微點頭,表示附和。
江菱悄悄嗯了一聲,溫言道:“女人放心。”
在外人麵前,林黛玉凡是會以江菱的化稱呼之,也是對她的一種變相庇護。再加上江菱在白日的身份,確確實在是那位道台蜜斯無疑,是以亦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她含含混糊地說了一句我也不甘,又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此時茗煙才帶著那些精美的小物件兒,滿頭大汗地趕到:“二爺――唔,二爺?!”
一個女人一個mm,明顯是分了親疏。
賈寶玉聞言直起家來,笑道:“該當如此。”隨後又將目光轉到了林黛玉身上。林黛玉方纔變晴的神采又頃刻間轉陰了,冷冷說道:“但不知是如何金貴的東西,要勞煩寶二爺如許發兵動眾。二爺想著姐姐mm們,那無妨便將東西全都贈送了姐姐們罷,反正我不奇怪!”
林黛玉悄悄搖點頭,道:“我不曉得。”
賈寶玉倒轉扇柄,悄悄敲了敲茗煙的腦袋:“你跟了我這麼久,還不曉得mm的小性兒麼?如果這回惱了,冇個三五日是哄不返來的。回房去罷,現將東西給襲人麝月她們分一些,再勻些出來給寶釵姐姐。唔,也不曉得mm的氣性哪一日才氣消……”
林黛玉聞言愣住了,隨後撲哧一笑。笑著笑著,眼裡模糊又泛了些淚光。
林黛玉又是一愣,呆呆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江菱悄悄撫著林黛玉的背,溫聲問道:“那裡不對?”
賈寶玉笑笑,又轉過甚去試圖哄林黛玉高興。但不知為何,林黛玉卻恰好不肯意理他。賈寶玉思前想後,如何也想不到題目是出在那句“姐姐mm們”上,直到猜疑不已。
賈寶玉哎了一聲,在背麵追道:“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