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現在罌粟仍舊顯得貴重且希少,但如果被彆有用心的人看在眼裡,比方那所名聲跌到暗溝裡的東印度公司,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江菱涓滴不思疑那幫傢夥的下限,一旦找到合適的機遇,必定會往這邊傾銷煙土的。
江菱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倒,又發明不知應當從何倒起。三百年的代溝不是等閒就能消弭的,固然康熙一貫對她比較放縱,但有些超出了認知的東西,卻不是放縱二字能填平溝壑的。
江菱苦苦回想了好久,但始終想不起來。麵前那位南洋客商的太太彷彿是說累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旋即開端獎飾這些茶葉的甘美滋味,傳聞這些茶葉在南洋乃至是西洋,早已經成片地流行。
那位太太續道:“但因為東印度公司的援助,我們現在渡海達到對岸,也便利了很多。噢,皇妃久居北都城,應當對這些南洋的小事,冇有甚麼興趣吧。”因為其他的富商太太們都冇有甚麼興趣,“這些天我們來揚州城,除了麵見你們的天子以外,還籌辦了一些小禮品,想送給我們的朋友。但不知皇妃喜好些甚麼?精彩的黃金飾品,潔白的象牙,柔嫩的羽毛,還是晶瑩剔透的貴重寶石?我們在對岸還發明瞭一種貴重的……”
江菱俄然感覺,本身應當再歸去背一遍亞洲輿圖。
火器這事兒是康熙早就過問的,現在江菱提到,他不過是皺了皺眉,眼裡多了些峻厲之色,但又漸漸地消逝無蹤了。江菱提到罌粟,康熙卻還驚奇了一下,問道:“那是甚麼?”
今晚仍舊是綢緞一裹送到了康熙屋裡,但因為前麵的事情冇有結束,康熙還在訪問兩個方纔從都城趕過來的侍衛,江菱便隻能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徹夜的到來。
獨一能肯定的是,現在那些客商的手裡,必定有罌粟。
江菱現在不但盜汗直冒,並且連汗毛都豎起來了:“不、不必了。”
江菱亦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那一點兒苦澀的滋味在舌尖上漸漸化開,也讓她一點點地理清了思路。她想了想,召過一名侍女,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問道:“這位太太是哪個國度的販子來著?阿誰名兒生硬拗口,我竟然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