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被薛家的那位老夫人纏得有些脫不開身。
康熙又叮嚀了他一些彆的事情,便回到了方纔的明堂裡,跟冇事人一樣持續措置政務。不過,他跟前的梁大總管,另有上午在跟前奉侍的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江菱身邊。
康熙亦低低嗯了一聲,續道:“第二件事,是問問他們同外洋的那些客商,是否有來往。這些日子的事情,朕揣摩來揣摩去,總覺著有些不對勁兒。那些南洋西洋的客商遠在廣州,即便是得知了朕即將南巡的動靜,欲前來麵聖,也不該在這時候提出‘加開江浙、江南諸省’的海禁,朕狐疑他們與這裡的鹽商互通了有無,又或是……罷了,此事奉告你也無妨,本來朕是籌算在來歲,將這一帶的海禁全數放開的。”
江菱初時有些驚奇,但想到康熙那三個要命的題目,便應下來了。
停了半晌,他又續道:“如果有難處……”
梁大總管懵懵懂懂地唉了一聲,俄然想起明天早晨的宴會,也是悶聲不響地就把人接疇昔了,一點兒緩衝的餘地都冇有,但小主的表示彷彿還不錯。再想到內裡那位爺的心機,俄然悟了。
以是,應當是有人提早泄漏了動靜。
康熙略一沉吟,便道:“朕跟前服侍的人,撥一半兒給你罷,都是信得過的。”
比方,固然他們的手冇有伸到金陵,但是卻傳聞廣州十三行是暴利。
江菱冇有迴應,不過卻持續問道:“大半的人都在都城麼?財產都不顧了?”
“小主有所不知。”那位老夫人絮乾脆叨道,“我薛府疇前在金陵,也能算是個富朱紫家,祖輩兒三代都能在朝中站穩腳根的。大孫兒固然是個皇商,但兩個孫女都是一等一的品德邊幅,要不是她們父親的官銜低了些,家道中落,怕是連主子娘娘都做得。現現在一名與梅翰林家裡議親,另一名則做了榮國府裡正兒八經的二奶奶,端地是個個出挑。聽聞小主疇前在榮國府住過半年,但不知可曾見過我那大孫女,噢,遵循時候推算,該當是見過的罷。”
康熙將聲音壓到最低,用隻要她一小我才氣聞聲的聲音說道:“比及了園子裡,要服膺,甚麼話都不要說,但又不能甚麼話都不說。有三件事情,是需求你替朕探個底兒的:第一件,是嚐嚐揚州的這些富商,到底跟金陵薛家的案子有冇有乾係。朕曾聽聞有些揚州富商手眼通天,但從未找到實在的證據,是以想趁著這個機遇試一試。園子裡都是女眷,朕同其他人等不便多留,你多留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