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康熙的腳步漸行漸遠,江菱才從枕頭底下,取出了一麵菱花鏡。躊躇半晌以後,還是將背麵對準了本身,眨眼間便消逝在了原地。但過了半晌,江菱又毫髮無損地回到了床上,手裡仍然持著那麵菱花鏡,但一隻手卻揉著本身的腳,神采相稱痛苦。
那張薄薄的紙便被雨水浸潤透了,在他的手內心揉成了一團。
小寺人唉唉地應了,踮著腳尖撐著傘,一起小跑地跟著康熙。連綿的細雨彷彿一眼望不到絕頂,再加上彷彿永無用儘的災報、戰事、吏事……的確是一刻不安寧。
王夫人比起前些日子,氣色倒是差了一些,想來是榮國府裡事件繁多,忙得焦頭爛額了。江菱躺在床上,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但還是扶著嬤嬤們的手坐起來,給王夫人問了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