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低垂下頭,悄悄喚了一聲皇上。
江菱聽到這裡,便完整地明白了。公然是投鼠忌器。
江菱驚得幾近說不出話來:“皇、皇上……”
江菱前前後後這麼一想,便猜想得差未幾了。她內心安寧下來,低聲道:“如果皇上想措置這件事兒,倒也何嘗不成。頭一件,便是給我發一道聖旨,稱……”
剛纔遺漏掉的那些資訊,被康熙一點點地補全了。本來早在揚州的時候,那些事情便已經呈遞到康熙的禦案前,康熙一清二楚。那些事情,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但因為顛末裁剪,彆的一些本相,便被照實地袒護疇昔。
江菱合上手裡的冊子,嘲笑了一下。
江菱實在是冇有力量,便含含混糊地應了聲。眨眼之間,康熙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床榻那邊走去。室內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江菱早已冇有力量去理睬。
康熙俯身凝睇著她的眼睛,聲音仍舊暖和且沉緩:“朕想過了,宮裡有人與朝臣暗通款曲,朝中又有人多次禁止朕立後,再一推想,本源一樣是在宮裡。你是朕的皇貴妃,這宮裡的事情,還是該由你來措置。這是其一。其二,前兩個月,朕藉著清查戶部、吏部,措置了一批勳貴,但後續的費事不小。朕在想,能不能藉著這件事兒,殺雞儆猴,能讓某些人歇了心機。”
第二天淩晨,江菱醒過來的時候,身側的人已經分開了。宮女們倒是冇有嘲弄,不過模糊地有些戀慕。在用過早膳以後,江菱破天荒地冇有措置宮中庶務,反倒先將小阿哥抱了過來,哄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