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張底契被燒掉，現在她們必定更加勝券在握。

抱琴又躊躇了半晌，終究還是點點頭，應了聲，倉促帶著腰牌進宮去了。

第三件，封口。從今今後，誰都不能提及那些事情。

第二件，上回的那封聖旨，是天子在氣頭上寫的，顛末大臣潤色便發了。她思前想後，感覺還是有損皇家顏麵，是以還是但願再下一封懿旨，將人接回宮，遵循宮裡的常例，措置後事。

當天早晨，賈元春醒過來時候，薛寶釵跟她說了王夫人的主張。賈元春沉默了好久，邊咳邊道：“便依母親的話去做罷。我們府裡是個甚麼景象，你也該曉得了。母親的這個主張，再壞，都不能比抄家削爵更壞了。權當死馬做活馬醫罷。”

“滾！”王夫人歇斯底裡道。

王夫人嘲笑道：“你們兩個小妮子懂甚麼。惠妃跟元春有嫌隙，是因為她有把柄捏在元春手裡，上返來我們榮國府，也是為了這事兒，還將元春生活力得嘔了血。這一筆賬，我天然會跟她算清楚。但上個月，兄長給我的來信裡，提到過‘皇上曾想立皇貴妃為後，卻被明相禁止’。明中堂是惠妃的半個孃家，這事兒恐怕跟惠妃脫不了乾係。再加上惠妃的心眼兒小，性子暴躁易怒，要捏住了皇貴妃的把柄，非得鬨上一場不成。冇有證據，冇甚麼大不了的。惠妃娘娘天然會想體例補齊。”

起碼皇太後的那些發起，不算是一件好事。

半晌以後，賈元春安靜了下來，又喘了口氣道：“替我研墨，我要上書陳情。”

上一回的“雲嬪的生辰八字與國運相沖”的謊言，王夫人也是藉著惠妃的手去做的。

府內裡亂成了一團糟，連場麵都有些撐不下去了。

皇太後所謂的“那些事情”，榮國府多數的人，都聽得雲裡霧裡的，冇弄清楚到底是出了甚麼事兒。但其他的話，倒是聽明白了：為了不侵害皇家的顏麵，太後決定給賈元春留一個最後的麵子。

抱琴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但是皇貴妃，卻不像你們設想的那樣簡樸呀。

“惠主子說，這事兒有些難辦。”抱琴因為賈元春過世，聲音裡都帶了些抽泣，“但好歹是個把柄，如果用得好，定能將皇貴妃拉上馬，得感激王夫人一聲。惠妃還說，‘你們夫人空口白牙地造.意味皇貴妃的謠，不是平白給人送把柄麼。好了，這事兒讓你們太太在宮外漫衍漫衍，宮裡的事兒，就輪不到她操心了。”隨後又彌補了些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