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道:“恰是。”停了停,又問道:“你們該不會想將二太太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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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菱的孕期到這時候,已經整整七個多月了。
王夫人麵色倏變,連連道:“欺人太過!”
江菱剛想讓人把王夫人攔住,說本身動了胎氣,不宜見客,反正太醫的診斷書是長年備著的。但又轉念一想,遵循王夫人的性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便將身邊的幾個大宮女,特彆是太皇太後留給她的那位女官叫道跟前,叮嚀道:
江菱聞聲貴主子三字,下認識地要皺眉。這些天賈元春偶爾會派些宮女過來,偶然是抱琴,偶然是其他幾位榮國府出身的宮女,但無一例外,都是問問她腹中的孩子如何了,太醫可曾說過是男是女,明顯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再加上王夫人有過那樣的先例,現在江菱一聞聲賈元春的名字,便下認識地想要闊彆,不肯意跟她有甚麼來往。
她冇做過這類事情,不曉得該如何做纔是最合適的。再加上現在宮裡,裡裡外外都是彆人的眼睛,如果被彆人抓住甚麼把柄,可又是一樁好事了。江菱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起碼冇在彆人手底下吃過虧。算起來,實在比賈元春本身還要強些。起碼當年的宜嬪就動不了她。
賈元春怒道:“你……”
王夫人聞言卻不樂意了,又回過甚來指責抱琴道:“你如何說話的,還希冀著她有第二個、第三個?她能懷上一個,已經是天上的佛子賜福,無上的光榮了。甚麼第二個第三個,門兒都冇有。那是我們女人的福分,不是她的。哼。”隨後又回過甚看向賈元春,語氣很有些迷惑,“上回你說,皇上一早便想要發落榮國府,是以才蕭瑟於你,但是真的?”
抱琴在一旁看了半晌,忙上前打圓場道:“太太、大女人,你們看,這不是還冇到山窮水儘的境地麼。如果雲嬪那邊肯鬆口,將孩子抱給我們大女人養著,也是一件皆大歡樂的事兒呀。現在她的孩子才方纔七個月,時候還早著,將來有個甚麼事兒,誰都說不準,太太、大女人,你們說是麼?”
“有勞貴妃和二太太掛念。”江菱溫言道,“但剋日接二連三地害喜,又苦於身子乏重,不免怠慢了二位高朋。如果有衝撞或是不當之處,還望二位包涵。”
內裡的宮女出去稟報:“貴主子帶著一名夫人來了。”
“你們待會在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