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老太太的說法,起碼要比及賈元春複歸貴妃位以後,才氣讓王夫人出來走動走動。要不然,王夫人在這節骨眼兒上,又整出些幺蛾子來,扳連榮國府上高低下陪她一起享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賈璉說到此處,又恨恨地說道,“不可,爺決計咽不下這口氣。如果爵位的事兒就這麼了了,爺非得把這天捅破不成。任由這王家手腕再多,交遊再廣,這榮國府畢竟姓賈不可王――”
江菱想了想,便問道:“可要給二奶奶屋裡送一份兒?”
賈璉踢了石獅子一腳,又踢了一腳,不但冇踢出半點動靜,還把本身踢得腳踝子疼。
王熙鳳固然不是當家奶奶,但卻不是個笨伯。賈璉仔細心細地揉碎了給她一說,內心便跟明鏡似的,甚麼都明白了。
薛寶釵無可何如,便又隻能去求李紈和賈探春。
但石獅子毫無迴應,府裡和街道上,亦是空蕩蕩的,冇有半點反響。
江菱道了聲是,端著茶盞消逝在賈璉的視野裡。在分開之前,她又成心偶然地說道:“方纔來前院兒的時候,小的瞧見王夫人院裡有動靜。二爺,您可曉得,這是如何一回事兒?”
“幸虧爺此前還心心念唸的,要替闔府高低的百十口人著想,親身去聯絡史家的兩位侯爺,還發起老太太將史大女人借過來,親上加親。但現在成果呢?史大女人在園子裡日日鬨騰,就差跟林女人當月朔樣,使小性子了。老太太擺佈扭捏便罷了,寧國府那邊還咬死了不鬆口,得,這會兒人冇了吧,想要再找一個史家女人來聯婚,難咯!”賈璉說到這裡,俄然又笑了一下,道,“史大女人不聲不響地便跑了,連個口信兒都不留。還是找到她叔叔嬸孃家裡,才曉得是私底下跟史家通過氣,要把本身給嫁出去,單單瞞著我們榮國府一個。幸虧老太太還是史家的姑奶奶,這跟前兒,跟個聾啞人似的。要不是爺親身到史家去問了一趟,還不曉得是如何回事兒呢。”
一麵說,一麵一骨碌地爬起來,本身端起茶盞,用力灌了兩杯下去。
江菱暗想,這薛王賈史四家,乾係可真夠亂的。
再加上請複封的日子將近到了,賈政等人固然不滿賈璉的行動,但也不幸虧這個時候跟他翻臉,因而日子還得過下去。王夫人倒是日日的笑容滿麵,但除了幾個丫環以外,冇有人肯聽她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