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笑笑，安撫道：“冇事兒。不這麼說，他們便不會放人。”

江菱伸手想要拿過那塊帕子，卻被嬤嬤閃身避開了。

直到第二天淩晨，江菱才曉得，昨晚康熙親身到了太後宮裡，與太後長談了小半夜。

江菱又柔聲安撫了兩句，才讓林黛玉表情平複下來。宮女們適時奉上了清茶，又給江菱端了一盞溫水，才退了下去。林黛玉捧著清茶出了會兒神，又略微平複了心境，才悄悄籲了一口氣道：“阿菱你莫要惱我，我是真的驚駭了，才躲到你這裡來的。明天早晨我方纔回到園子，便被榮國府的小廝給堵住了，連連給我叩首，說我千萬不能見死不救。我還冇弄明白是如何回事兒呢，昨晚便鬨騰了一宿。直到明天早上，二舅母和璉二嫂子還要到園子裡拜訪我，驚得我從速躲到你這兒來了。”

能讓一個脾氣平和的王爺，並且還是平和了二十年的王爺主動攬事，必然與比來半年產生的事情有關。但比來半年，北靜王做的獨一一件事情，便是立了林黛玉為妃，還順帶替她措置了一些家事。

江菱暗笑。嬤嬤口裡那位手狠心黑的，眼下正在宮裡住著呢。

嬤嬤稱是，俄然像是又想起了甚麼，道：“昨晚亥時的時候，奴婢傳聞有宮裡又碎了幾個花瓶，但卻未曾探聽出，是哪一宮裡碎的。這事兒主子內心稀有麼？”

如果有關，江菱必定能看出來的。

嬤嬤們道：“主子問的是這個。傳聞昨日在大朝會上，北靜王不知為何，俄然宣稱戶部賬目積舊已久，定然有些呆壞賬冇法理清。剛好趁著現在年底，銀子入庫的時候，將賬目好好地查查清楚，纔不白費了皇上……這個，後邊兒的事情，奴婢等便不清楚了。”

太皇太後指著他，笑罵道：“‘不敢勞煩皇瑪嬤台端’，你這孩子又在祖母跟前犯渾。”

嬤嬤們聽聞此事與府裡無關，便臨時安下心來。

康熙朝內裡望了一眼，天氣已經擦黑了，便笑了笑，冇有接話。

長春宮又規複了昔日的寂靜，天子和太皇太後的肩輿一同遠去，天空中又飄飄悠悠地下起了雪，將空中上最後的一點陳跡都抹除了。當天早晨宮裡很安寧，江菱亦睡得很安穩，再無半點風波。

嬤嬤應下了。

江菱悄悄點頭。不知如何的，她總感覺這事兒與林黛玉有關。

江菱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將本身方纔聽到的、有關北靜王和戶部查賬的事情，揀些緊急的，跟林黛玉略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