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資點頭髮笑,笑道:“如果查不出甚麼來,你不是另有傳家之寶嗎?實在不成,起一卦就是,便是二哥不肯,想必賀大人必然不會捨不得那一千兩銀子。”
“此處地處偏僻,除非有人建房時,用心將拆卸下來的磚瓦扔進這段河道,不然隻憑著日積月累,毫不成能堆積如此多的碎磚爛瓦。可恰好這四周唯有這一處建於十多年前的小莊,這座莊子,已經十年未曾大動土木,更彆提將如此多的磚瓦扔進河裡――這便是第二個我想不通的處所。”
回到坐位坐下,李資起家替他添了一盞熱茶,林楠捧在手裡,道:“我委實不明白,在都城的時候,我看二殿下也是個聰明人,為何到了這邊,卻頻頻犯胡塗。”
李資叮嚀人去備了馬車,見林楠另有些愣神,笑笑道:“看來你明兒回不了山上了,這福臨縣可不近。”
林楠唔了一聲,不說話。
林楠接過,挑開竹筒,內裡是一張小小的紙條,林楠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轉手將紙條遞給李資。
――荷塘的事,是三殿下主動問的,同他可冇甚麼乾係。
原是李旭的差事,若他去風花雪月,反倒是李資破結案子,那這位二皇子的弘願八成是要成空了。李資此舉,委實風雅到了頂點。
李資接道:“但如果到了都城發明東西被掉了包,一起查歸去,破案是遲早的事,以是官船隻能被劫。”偷換固然輕易,但是那麼多的東西,不成能做得無聲無息,或下藥或灌醉或引開,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成能做得無聲無息,待那些官差回想起來,破案是輕而易舉的事。
林楠道:“我們找不到劫官船的人,是因為他們隻需有內應在食水中下藥,一條劃子載數人策應便可;我們找不到贓物,是因為他們要藏的,底子就不是十萬斤銅錠,而是幾十口空箱子。”殺幾個昏睡不醒的人,將磚瓦拋進水裡,然後鑿沉官船,需求不了多少人手。至於內應脫身就更輕易了,到現在找到的屍首,也不到船上人手的三分之一,誰也不知哪個死了,哪個又隱名埋姓去了外埠。
李資不置可否,徑直道:“先前你聽到官船上運的是十萬斤銅錠以後,曾打趣說,連你都思疑此事是不是林大人所為,當時我尚不清楚你為何會有此語,待看到漕幫的賬簿,才真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