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見他當真急了，笑著岔開話題道：“馮大哥說著頑的呢，這你也當真。對了，我都忘了問，你們兩個今兒如何就敢親身上門了？肅王殿下的禮可還冇到呢！”

衛若蘭賠笑道：“我們兩個不謹慎聽到睿王殿下和他部下謀士說話，才猜出一點影子，詳細如何樣的全然不知……並不是成心瞞你，原是要提示你來著，隻是有了今兒早上的事，那些個禮單委實算不得甚麼了，以是纔沒有多事。唉，終歸都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罰酒、罰酒成了吧？”

兩人鬆了口氣，馮紫英一拍林楠的肩膀，笑道：“我就說嘛，你小子看著弱不由風，實在最愛四周遊山玩水、騎馬打獵，又男色女色的十足不愛，身材不比我們差，冇那麼輕易倒下。”

馮紫英道：“今兒早上打殺人的事且不提，皇上的那道律令明顯便是針對皇後孃娘，皇後失勢已經是在所不免……”

林楠笑道：“人家是高高在上皇後孃娘，能如許噁心噁心她也就不錯了。隻要想想，之前的時候，她一道懿旨下來，不管有理在理，都得先受了再說，不然便是大不敬。但是若現在瞥見，鳥都不消鳥她一下，內心也就痛快了。”

林成笑著接過,道：“這下皇後孃娘可遭了報應了，看她今後還如何找大爺您的費事！”

等初見邸報時的震驚疇昔,林楠垂垂規複沉著，如許的鐵律,對於武則天或者慈禧太後那樣的人物或許是致命的，但是對當朝的皇後孃娘來講，她的權勢原就憑藉在丈夫孩子身上,如許的聖旨對她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馮紫英和衛若蘭與他的友情人儘皆知，他有事，他們兩個於情於理都該送一份兒情麵，既然冇有，那就隻能是決計為之，那麼那些多出來的禮單背後的人也就呼之慾出了——當然前提是林楠能從禮單中看出端倪，能看出有不該呈現的東西呈現。

林成應了一聲，正待出去，林楠道：“下午的時候，皇孫能夠會過來。”

他倒是真困了，令人備了濃茶撐著，幾個時候的書抄下來，濃茶喝了足足兩壺，錦書兩個幾番勸他去歇息也冇用，隻得看著他苦撐，虧他困成這個模樣，寫的字竟也一絲不苟，不見半點混亂。

衛若蘭道：“那要到甚麼時候才氣說？”

話尤未完，便被二人的笑聲打斷，林楠笑道：“本來憐香惜玉和潔身自好這兩個詞是能夠放在一起用的麽？馮大爺不如給小弟演示一下，如何能在憐香惜玉的同時又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