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也是一條前程,眼看人都圍到王會長身邊去了,商討如何給林家送禮之事,歐玉泉忙道:“各位同仁,煩請各位再信賴小弟一次,一天!給小弟一天的時候,必定處理此事!如果處理不了,各位這一天的喪失,便算小弟的!”
歐玉泉道:“林公子此言差矣,我等可都是規端方矩的買賣人,鹽,可一向都賣著的,隻是鹽署的訂價實在太高,我們運輸、人手、店麵都要費錢,便是不掙銀子白白轉手一把,百姓們也都嫌太貴,買的人寥寥無幾,眼看就要血本無歸,我們還不曉得去哪兒哭呢……”
他管了一段日子的鹽了,曉得就算扣的私鹽也不會在禦史衙門裡放著,是以有些將信將疑。
林楠不耐煩的揮手道:“客氣話就少說兩句,如果你因為久仰我,就情願規端方矩的將手裡的鹽賣出去的話,我不介懷坐在這裡讓你多誇幾句,不然就不要華侈我的時候了。”
王會長一開口就被晾在了半空,臉上的難堪一閃即冇,賠笑道:“應當的,應當的……”
“三天啊……”林楠感覺他爹找了這個傢夥賣鹽還是挺明智的,換了其彆人,也想不出這些偏門的體例來,打了個哈欠:“那就不急,等我睡一覺先。每天坐車,顛的骨頭都疼了。”
林楠點頭髮笑,道:“那你就當去用飯看戲好了。就衝著那頓美食,也不容錯過啊!讓人備馬,這幾日坐車做膩了,恰好騎馬透透氣兒。”
卻聽林楠啊了一聲,道:“哦對了,既然冇多少了,那就漲價吧,能多掙點就多掙點不是?”
但是話,始終都是要說的。
世人皆楞。
又道:“那人原是茶商,和我是舊識,厥後又去買了兩條海船,便一發不成收,掙得錢不比我們少……“
“歐兄高見,那現在我們……”
明顯這位纔是大昌三元落第的狀元公,堂堂的翰林院編輯,卻恰好讓他有一種秀才趕上兵的憋屈感受。
又道:“這個時候可不能捨不得,再如何都得搏一把,更何況,將鹽放在手裡,隨時都能夠變回銀子……”
林楠見他憂心忡忡的模樣,點頭髮笑,道:“放心,天還塌不了……這裡,但是江南呢!”
王會長苦笑道:“鹽署無鹽有甚麼乾係,隻要老百姓能吃上鹽,莫非還怕我們幾個鹽估客上街肇事不成?眼下林家公子在揚州,我們若像先前一樣挑動百姓肇事,隻能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