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靠在一起的背影,李旬心中升起某種奇特的感受,忙甩甩頭丟開這詭異的動機,回身上車。
書院開學,林楠也忙了幾日,雖書院中的獨家買賣有專人打理,書院內裡新修的修建群也早已租了出去,但還是有些事要讓他親身出麵,這般忙了將近十天,才漸漸閒了下來,卻又接到了新的差事。
汪老闆顫著唇說不出話來,歐玉泉不等某些人光榮,又持續道:“他們家人向來蠻不講理慣了,便是同他們喊冤告饒,也是無濟於事,彆說是我們幾個,便是真正不知情的,他也懶得辯白……今兒在坐的,隻怕誰也彆想置身事外。”
林楠哼一聲道:“陛下脾氣好著呢,斷不會因為一句兩句話就發作。”
世人麵麵相覷,躊躇不定,歐玉泉道:“各位想想,若此事成了,大師還能夠太承平平的過現在的日子,但是如果此事不成……我們之前吃肉,今後,恐怕也湯都喝不上了!”
因鹽政改製,任何人都能夠自在買賣,是以鹽官的職位不再那麼首要,衙門品級直接降了兩等,很多職位都已經裁撤,官員也大多調任其他部分。
一時候,世人紛繁點頭,精力大振,隻劉老闆起家道:“各位同仁,固然歐老弟說的有理,但是小弟……實在是被林家嚇怕了,這些年來同他們作對的,何曾有過好了局?小弟還是決定退出,就算鹽政改製,小弟憑動手裡的銀子和商路,也不怕掙不到錢,最多比以往少些罷了。”
劉老闆轉頭,卻見歐玉泉冷眼看著他,道:“劉老闆現在抽身,不怕太遲了嗎?”
林楠笑道:“可不是收債?下官任鴻臚寺少卿,收了耶律良才的債,此次任巡鹽禦史,天然是為了去收彆的一筆――帳要一筆一筆的算,債,要一個一個的收,涼菜熱炒,湯水滴心,總要挨個兒的吃……四殿下,您說是吧?”
李熙邊幅原就不俗,後宮嬪妃更是絕色,是以他的幾個兒子在長相上都極其出眾,氣質上則各有千秋,李旭儒雅,李資沉穩,李旬蕭灑,李昊傲氣,而這位四皇子,邊幅比他幾位兄弟還要精美幾分,氣質貴氣清雅,但林楠總感覺此中帶了幾分陰霾,讓他喜好不起來。
等林如海解釋以後,才明白過來。
“那現在如何辦,我大半的身家,可都栽到內裡了……”
“要我說,該如何著如何著!大昌以律法治天下,既然說了食鹽今後自在買賣,我們如何就不能買了?便是林家公子來了,還能因為這個殺了我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