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遺憾道:“既然如此,就隻能去他身上找找了。付大人,我可否去見見鮑太醫的屍身?”
鮑太醫是吊頸他殺的,項上一道勒痕,屍身上冇有任何馬腳,這是林楠預猜中的事。獄中殺人,實在便利之極,隻要在犯人是食水中加上一點蒙汗藥,半夜裡解了他的腰帶,朝梁上一掛,就是懼罪他殺,找幾個沙袋壓在胸口,讓他漸漸停止呼吸,那就是暴斃,保管就算扁鵲複活也找不出他們的死因,也難顧這些人這般有恃無恐。
王正平點頭道:“未曾。”
林楠達到之前,他曾幾次扣問,這些人上高低下一口咬定隻要林楠去過,現在卻被林楠幾句話問出本相,如何不讓他又羞又惱?再想起之前林楠句“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更是怒不成遏,他也不是軟弱無能之輩,不然也不會被萬歲爺委以重擔,隻是上任光陰太短,還未曾將這府衙拾掇潔淨罷了。
付尚德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正平,問道:“卻不知是甚麼東西?”
林楠低頭喝茶,彷彿有些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道:“天然是他問我要的。”
王正平一抖,抬眼看了林楠一眼,道:“林公子確切讓小人送了紙筆疇昔,但是小人不識字,林公子寫了甚麼,小人實在不知。”
聲音一寒,道:“王正平!”
林楠遊移了一下,道:“此事,父執可否容我稍後再細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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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楠道:“一紙文書和……”
付尚德詰問道:“他為何會向你索要此物?他又如何曉得你隨身照顧此物?”
王正平還未說話,付尚德皺眉道:“混鬨!你是多麼身份,和這些人做的甚麼賭?如果萬一有個閃失,我如何向你父親交代?”
王正平還要說話,付尚德狠狠瞪了他一眼,對林楠道:“賢侄不是要去找東西嗎?本官陪你一起去。”
他微微遊移了一下,目光又在王正劃一人身上轉了一圈,才道:“……一枚畫眉用的螺子黛。”
林楠微微一笑,道:“這倒巧了,我也敢以性命包管,昨兒必然有人在我之前探視,王兄,你可願和我拿這項上人頭賭上一賭?”
林楠點頭髮笑,道:“王兄好生篤定,但是你不要忘了,就算你將這府衙高低打理的滴水不漏,那人卻不是慣做此事的人,行事豈能如你普通周到?若不是我早從旁的路子得知此事,又怎敢和你打賭?我不但曉得他在我之進步去,更曉得我來的時候,他還冇有分開,王兄?我可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