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經了大難,但是這伉儷二人倒是在大難中更貼了心,算起來卻也是他們二人的緣分了。
賈璉之前也想過這個題目,此時聽著王熙鳳提了出來,對著她道:“你感覺是今上大還是老祖宗大?”
賈璉聽著王熙鳳的意義,曉得她怕是見著欠款數額龐大,並不想償還,以是才把上皇抬了出來,隻是:“上皇是壓著今上一頭,但是上皇畢竟年紀大了,說句大不敬的,又能壓著今上幾年呢?再說了,現在欠著銀子的是我們,說到那裡都是咱麼理虧,今上便是真要清查起來,又如何能叫混鬨呢!我們與其在這想著這些不靠譜的,倒不如想想如何才氣把錢還上了纔是。”
王熙鳳道:“二爺覺得銀子很經用嗎?主子丫環們的月銀,女人們的胭脂水粉,一年四時的衣裳金飾,你們這些少爺每日的出門寒暄,大老爺的金銀古玩,老爺養的那些清客,大師每天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哪一樣不是公中的錢換來的?再加上常日裡同著各家來往節禮,若不是本日送去林姑父那邊的東西都是老祖宗本身籌辦的,怕是公中還要再破鈔一筆!”
王熙鳳思考了一陣,向著賈璉問到:“既是我們向來都未聽得這個動靜,是不是意味著老祖宗並冇有想要還錢的意義?更何況,如果大師都冇還,我們家卻還了,其彆人還不得記恨上我們?”
王熙鳳聽了,倒是也有些事理,隻是像是想起了甚麼,又道:“但是今上上頭不是另有上皇壓著?上皇還能任由今上亂來不成?”
王熙鳳看賈璉像是真的要寫欠條給她,趕緊阻了,對著他道:“我竟是不曉得二爺另有這麼大一筆的私房錢!不過這欠條就免了吧。都是伉儷,總得磨難與共。更何況將來的東西都是給我們的兒後代兒的,又有甚麼欠不欠的呢?隻叫二爺將來對我再好些,莫要叫我悲傷也就是了!”
賈璉聽了諷刺道:“你覺著老太太這模樣像是會把榮國府交給我們的模樣?怕是最後我們真的得了這榮國府,也不過是一個空架子罷了!”說罷又對著她安撫道:“如果真的放心不下老太太,便叫她將來跟著我們一同過日子也就是了。此時最首要的,還是叫我們先脫了身纔好。何況我本日聽著姑父的意義,怕是我們越早還了,越能多得些好處!到時候也能叫我們賈家更上一層,說不得還能為你求個誥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