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去告禦狀,卻被我家老仆攔了下來,恐怕我熬不過那一百棍子就去了,隻勸我養好了身子插手科考。如果取了,那天然能夠麵見皇上,好好說一說我的冤情。我想也是如此,便好好備了三年,隻等著秋闈到臨。但是畢竟隻是期望,剛進了秋闈考場便被人扣上了科考作弊的罪名,從次再也不得插手科考!便是之前得的秀才功名,也被一道奪了!”
水靖也沉默了。
他本覺得這不過是石浩想要對著他說上一些寧榮二府的舊事,卻不想舊事倒是舊事,但是也是一場六月飛雪的委曲。幸而他們當時選的是一間雅間,倒是冇有其彆人聞聲了石浩這一番話。也幸虧本日同石浩說話的是他水靖,不然,石浩這命必然難保!
“等我返來曉得了這件事情,已是疇昔了好久。我本也想先尋著那榮國府得個交代,剛到了門口還冇說些甚麼就叫人給打了出來!我又想著去尋官府,寫了狀辭去告榮國府仗勢欺人,草菅性命,卻被那官家老爺用著誣告的名義將我好打了一頓,連著科考都未考上。”
“既是被抄了家,我家的產業自是全被榮國府奪去了。還好我那家仆忠心耿耿,見勢不妙趕緊尋了空檔帶著那二十把扇子躲去了鄉間,目睹著風頭過來才跑了出來。”
石浩自嘲一笑,道:“那裡是甚麼曲解?不過是感到很多罷了。”說道這裡,他正了正神采,看著水靖道:“本日我見著金兄有緣,便與金兄說上幾句。如果金兄不想聽,怕獲咎了那寧榮二府的人,就當我酒喝多了胡言亂語,聽過就罷,莫要傳出去為好。”
此時聽了石浩的話,他也放下了筷子,也感慨道:“石兄倒是人間可貴的真正愛畫之人,不若某些人,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說罷,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諷刺,也不曉得是在說的誰。
水靖見著他好了些,也坐回了本身的位置上,隻是對他說出的一番話倒是有些獵奇:“聽石兄這話,倒是對著寧榮二府似是有些曲解?”
“榮國府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害我百口,我日日夜夜謾罵他們家破人亡,斷子絕孫!可這老天竟老是保佑好人的!我家祖訓必以從善為先,不得做下惡事,成果百口遭了大難,隻剩我同著那二十把扇子,便是老仆,也在前些日子去了。而那榮國府,在外做下惡事很多,大家都是那無私暴虐之人,卻叫他們活的好好的,就是死了都是大辦喪事!老天無眼!老天無眼啊!”終究說到了最後,石浩心中儘是痛恨與不甘,邊說邊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