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畢竟年紀還小,傳聞有客要來,不免多了幾分獵奇,道:“傳聞這薛家這幾日便要到了,也不知薛家姐姐是個如何的人。”
四人又轉了話頭去說彆的了,這時候卻見著賈母身邊的小丫環倉促忙忙跑了過來喚她們去榮禧堂。仔諦聽了才曉得,倒是巧了,這說曹操曹操到,薛家到了!一聽薛家來了,姊妹四人忙站起來一起向著榮禧堂走了去。
薛阿姨雖說著鐲子不是好物,但是既是戴在薛阿姨的手上的,又能差到那邊去?是以墨韻拿著那油光水亮的鐲子有些不知所措,忙看了賈母兩眼,見著賈母點了點頭,這才收了下來,又對著薛阿姨道:“多謝阿姨賜禮。”
薛阿姨拉著墨韻的手,越看越喜好,對著賈母道:“侄女長得這般都雅,竟叫我移不開眼了,也不曉得將來便宜了誰家的小子!”
迎春本坐在石凳上看著一邊湖中的遊魚發楞,此時聽著探春問她,不由一怔,一臉茫然看向了探春:“如何了?”
說著喚人上來將帶帶來的情麵土物具送了,隻是冇想到另有墨韻在這,想了想薛阿姨將手上的翡翠鐲子捋了下來一把塞進了墨韻的手上道:“倒是我思慮不周,竟忘了侄女。這鐲子也不是甚麼好物,侄女姑息著戴戴,算是我的賠罪了。待我歸去再整治一份出來,還請侄女兒不要嫌棄。”
賈母正拉著薛寶釵向著王夫人與薛阿姨誇獎,卻聞聲了門口小丫環說四位女人來了,眼睛一亮,對著翻開了簾子進門的墨韻她們道:“快過來見過你們的阿姨和表姐!”
薛阿姨趕緊起家道:“倒是我的不好,勾起了老太君的悲傷事。您還是莫要悲傷了,不然想是您的女兒在那地府之下也定是不放心的。”
恰好都在賈母院子中,聽得是本身小外孫女兒的事情,賈母也來了興趣,常常催著墨韻多說些纔好。
自從那日在假山後聞聲了兩個小丫環的說話,這幾日墨韻再冇有去過花圃。
薛阿姨忙擺手道:“甚麼笑話不笑話的,本日能夠見著老太君,已是天大的福分,歡暢還來不及呢。”
迎春就當是冇有聽到,笑了笑也就疇昔了。隻墨韻見著一臉氣憤的司棋,又看看毫不在乎的迎春,皺了皺眉頭,卻也冇有多話。
這日,墨韻及三春因著府中梅花盛開,便來了花圃處賞花,也不知如何的,說著說著話題便轉到了薛家的頭上。
常日裡三春都住在賈母的碧紗櫥中,是以出門時服飾大多不異,隻是色彩有著些許不同。本日迎春便同探春惜春普通穿戴一件白底紅梅洋縐裙,隻是頭上的頭飾較著兩人少了一兩件,便是戴在頭上的也大多數新不舊,並不像是新打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