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環攪動手指,細細答覆道:“前邊兒的玉琴姐姐講,榮國府來了幾位嬤嬤,身邊並無帶甚麼東西。老爺那邊已經有人去告訴了。”
林如海也明白墨韻這幾日心中的煎熬,見此也隻是長歎了一口氣,抱住了墨韻,輕聲道:“哭吧,哭出來就冇事了。”待墨韻哭著睡著以後纔好好為她蓋上被子,輕手重腳出了門去。
林如海歎了口氣,抬手撫了撫墨韻的臉,道:“你母親,是笑著去的。她說了,有你在,她很放心。她還說,要你將來去了都城莫要多與賈家牽涉……”一句一句,說的具是賈敏的不捨與擔憂。
這幾日她接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本日終究再也不消忍耐,好好地宣泄了出來。
螺煙與青蕊二人聽了也是歡樂,忙又道了兩聲謝。
“哎呀!”墨韻手上繡著荷包,心神卻不曉得飛去了那裡,一不謹慎,便刺傷了手指,青色的布料刹時便染上了一絲豔色。
青蕊見狀趕緊上前安撫道:“你莫怕,女人不是針對與你,你好好回話就是了。”
小丫環聽了趕緊紅著臉向著墨韻笑了笑,聲若蚊蠅道:“多謝女人犒賞。”
間隔賈敏下葬已經疇昔了三個多月了。
螺煙見女人問起,笑道:“女人倒是不知,當年奴婢與青蕊初來之時,見著太太也是這個模樣呢!”
墨韻見小丫環嚇成這幅模樣,忙忙和緩了聲音,道:“那榮國府來了幾人,可帶了甚麼來?小廝可去與爹爹說了?”
墨韻聽了,眼睛一亮,笑道:“倒是你這妮子重視多!恰好前幾日鋪子裡送了些子金銀金飾來,模樣雖不多數雅,分量倒是挺足。你與青蕊二人先去挑幾樣喜好的,剩下的便讓下邊那些小丫環分了罷。”
這一日,林如海正在府衙中忙著公事,墨韻則在房中繡著想要送與林如海的荷包。
一聽這榮國府來人,墨韻臉上的歡樂頓時消逝了,一張俏臉板著看起來甚是嚇人。倒嚇得剛來不久的小丫環瑟瑟顫栗,眼中盈滿了淚水,怕是墨韻再說一句就要哭出來普通。
青蕊聽了,低頭假裝思考了一陣,昂首鼓掌笑道:“奴婢曉得了!這螺煙常日裡最愛吃那銀絲捲,不若就罰她七天不能吃銀絲捲罷?”螺煙一聽七天不能吃最愛的點心,頓時急了,忙向著墨韻撒嬌道:“女人不若罰奴婢彆的吧?罰奴婢月錢也行,彆罰這個嘛。”
螺煙也猛點頭,道:“女人還是罰奴婢吧!不然奴婢心中難受呢!”
墨韻聽了,應了一聲,對著青蕊到:“去我嫁妝裡把那隻掐絲蝦鬚鐲子找出來,給了這丫頭。小小年紀可彆被我嚇到了。”青蕊忙應了一聲去找了出來,以後塞給了小丫環。小丫環拿著鐲子一臉不知所措,昂首看看墨韻又看看青蕊,不曉得說甚麼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