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黛玉的婚事正在籌辦中,林澤平日無事,乾脆就被水湛給拘在了沈府裡頭,撤除每日裡朝堂上見麵的工夫,竟是半晌不離,黏人非常。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王夫人那裡另有不說的事理呢,便緩緩道:“你不曉得,這甄家的老太太和我們老太太那是從小到大的手帕交,不說未出閣時便是好友,就是現在也多有手劄來往的。老太太怕是成心認甄三蜜斯做乾親呢。”
“哼!”水溶嘲笑一聲,很不客氣隧道:“我還不奇怪呢!”說著,頭一偏,已經瞪著沉默不語的水湛道:“我還說呢,你滿心滿眼地裝著這小子有甚麼用,人家偏也不奇怪你,偏你奇怪的甚麼似的!”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眼裡神采淡淡的,“甚麼侯府嫡女,不過是個喪父失持的落魄令媛罷了。還比不上夏家……”說著,自知有些講錯,忙住了口。
水溶冷著臉看了他一眼,揀了個位置坐下先呷了一口茶,才陰陽怪氣地笑道:“有幾日不見,你小子的魅力倒是看漲啊。我瞧著隻覺得你是個足不出戶的,誰想還能招蜂引蝶呢。”
水溶轉頭看了水湛一眼,二人臉上都是一樣的冷凝,才又轉頭半信半疑地問林澤:“你公然甚麼都不曉得?”問出這話時,貳內心實際上早已經信了幾分,畢竟林澤慣來是不愛開打趣的,又最是個實誠的性子,要他瞞著甚麼,隻怕可貴很。
“這是如何了?難不成另有人給你們苦頭吃了不成?”這話天然是打趣話,當今天下能給這二位排頭吃的,隻怕除了皇上再無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