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聞言,隻掩唇笑道:“老太君但是說到我內心去了,我竟也不曉得,我這小子在這兒有如此相像的兄弟在呢。”
“哦?竟有如許的奇事?”薛阿姨也看了看寶玉胸前失而複得的美玉,眼中暴露幾分訝異。
外頭又說了幾句話,薛阿姨便笑著向甄夫人說:“可不是我說,真真兒的是極戀慕你的。莫說你家女人生得個個兒如花似玉,天仙下凡似的。便是這哥兒,瞧著也是人中龍鳳,姣美無匹呢。”
王夫人手裡的茶盞悄悄一碰,淡淡隧道:“傳聞荀哥兒非常靈巧,如何也不把孩子抱出來給我們瞧瞧。”
賈寶玉一見甄寶玉,心便酥了普通,隻道他如許的臭皮郛,那裡及得上甄寶玉的精美。厥後言談當中,又聽他對女兒之說多有推許,內心更是把對方當作知己相待。隻恨不得把人留在身邊,日夜不離纔好,現在一聽賈母提及這話,再不肯的。便忙站起來道:“老祖宗,我和甄家哥哥非常談得來,快彆走罷!”
賈母定睛一看,這二人皆是普通打扮。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二龍搶珠金抹額齊眉勒著;穿戴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緞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真真兒的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瞋視而有情。
見賈母走了,甄夫人便也起家道:“出來了好半日,也該歸去了。這一大師子來京裡,怕有很多物什冇有拾掇好,我這裡先給二位賠個不是了。”
那邊甄寶玉也給賈母等人行了禮,賈母也叫他近前來瞧了一會兒,才向甄夫人笑道:“可當真是奇事,這二人竟似一母同胞的兄弟普通,若不是我這寶玉從生來就帶了這塊美玉,隻怕我也要做了睜眼瞎了。”
夏金桂和史湘雲對視一眼,更是訝然之色溢於言表。惜春因年紀最小,脫口便道:“二哥哥這下可要歡暢極了,他那套說法疇前都冇人肯理睬,現下來了一個和他一樣本性的,今後是不愁了。”
賈母便認出那恰是寶玉從胎裡帶出來的美玉,忙招手讓他近前坐著,細心地打量了他的神采,見他神采飛揚,神采紅潤,便拉著他的手連連道:“可算是好了,這玉到底返來了。”
“鳳丫頭,如何這麼急著走?你姑媽可貴來一趟,莫非就不曉得多陪陪嗎?”王夫人現在端坐在那張搭著銀紅撒花椅搭的椅子上,端倪間冷厲之色愈見,口氣也頗多深意。